眼前雾气朦胧,苏稚杳牵动嘴唇,想要对他笑一下,又因他的话感到无比心酸,很想哭。
眼神勾连在一块儿,他们望着对方的眼睛,彼此都静下来,呼吸一道接一道地交融着。
贺司屿喉结滚动,欺身过去的同时,苏稚杳也不再装,双手攀上他脖颈,仰高脸,迎上他压下的唇,和他重重吻在一起。
两人都没有要慢慢来的意思,他放浪地去寻她的舌尖,她便张开唇给出回应,任由他进。
积忍三年的思念在这一瞬爆发。
贺司屿一只手捧着她后脑,深深吮着她柔软的唇,另一只隔着礼服,揉在她细柔的腰肢,水光盈盈间,掌心护到她后背,腿抵着她,压她到墙壁上。
吻得发狠,吻到两人都缺氧。
及时抽回神智,还在外头,不能再过。
贺司屿唇舌退回来,啄了下她湿润的嘴唇,嗓音嘶哑,乱着喘息:“今晚还要回去么?”
他在剧院,有房间。
苏稚杳人酥着,微微睁开一点眼睛。
晕乎乎地望进他情浓的眸子,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迷离的眼合回去,仰头,贪恋又去亲他的唇。
贺司屿狠狠拥住她,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在她的主动里,忘情回吻。
第52章奶盐
剧院顶层独立会客室,三年都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回来过,尽管如此,依旧维持着日常保洁,无形中表达着,有希望就能得到希望。
夜色浓稠,室内没亮一盏灯,四周是不见人影的黑,只有落地窗外照进稀疏的光影。
门被推挤开,又急不可待地砰合回去。
两道拥缠的身影转入,隐没在黑暗中,悄然的室内,顿时有了重喘和亲吻的声音。
都忍舍太久了,再等不急多一秒。
苏稚杳被他的冲力撞到门板上,后脑和腰背压在他掌心,男人高挺的身躯罩落下来,眼前暗得更暗。
顾不得轻重缓急,贺司屿闭着眼,放任情和欲,低下头重新吻住她唇,乱着鼻息,不停含嘬。
苏稚杳嘴唇被吮得酥酥的,身前压着他身体的重量,唇又被堵着,呼吸不顺,头脑渐渐发晕。
忘乎所以地,抱住他颈的手摸到他头发,舌尖忽麻,那一刹丢魂的感觉引得她轻哼,指尖不由抓住一把他的短发。
女孩子情迷的轻吟和反应,催着他,贺司屿胳膊往后脱,大衣落地,继而是西服外套,指尖摸索到马甲,去解纽扣,却因心急不太灵活。
好不容易都解开了,已没耐心再去脱,用力拉扯开领带,松了几颗衬衫的扣子,觉得不得劲,手滑到她后颈,抬高她的脸,吻得更深。
到最后他马甲松敞,领带半挂着,衬衫领子开到胸膛肌理下……
女孩子唇舌柔软又温热,让人成瘾到不舍得放开,又怕亲吮得用劲了,她这小娇气包要疼,终于才松了唇力,放她汲取氧气。
三年魂牵梦萦。
心悬空着,还没完全落到实地,他们都有不真实的感觉,总担心眼下亲密的相拥都是自己梦中幻想。
贺司屿揉着她靠在心口的脑袋,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叫她:“杳杳……”
听不得他这么温柔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