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脸上瞬间出现了烦躁的表情:“No!不是说贺司屿今晚不出席?”
“谁知道呢。”同伴耸肩。
伊万不明意味地眯了眯眼。
苏稚杳让小茸将她离开要更换的衣物先放到休息间,自己在现场等贺司屿。
原本苏稚杳以为,他们是要一道来的,结果他安排的司机先行将她送到现场,说是贺先生忙完工作自行过来。
不知他何时到,苏稚杳倚在甜品台尝了点糖果,起初还时不时有人上前搭讪,渐渐地,她是贺司屿女伴的事传开,她身边就清静了,仿佛都被某人的声威镇压住。
苏稚杳百无聊赖,走出宴会厅。
酒店内区有条环绕四通的人造运河,渡船轻悠,可乘坐游览这座五钻酒店赌场。
璀璨灯光漾得水面浮光跃金,苏稚杳靠在运河边的护栏上,身上的礼服也闪着冰蓝色。
过去很久,还是没等到贺司屿的消息。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贺司屿不在,苏稚杳都觉得身上这件精挑细选的裙子穿着很没意思。
苏稚杳实在无聊,叹口气,想着干脆到休息间里等,一回身,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朝她走近。
他不知做了什么,领子是湿的,尚未干透,浪荡地开着大半,前胸毫不遮掩地展露在她面前,晚风携来一阵他身上的酒味。
拂入鼻息,苏稚杳感觉自己闻到了渣气。
眉眼透着一股子风流坏劲。
总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稚杳当作没看见,想径直走开。
伊万展开一只胳膊挡住她,一双狐狸眼噙着笑:“嗨,Beauty小姐。”
去路被拦住,苏稚杳忍住气,假笑着以礼相待:“请让我过去。”
“你好美。”伊万根本不听她讲,暧。昧的目光在她身躯上下求索:“亲爱的,看你的第一眼就让我神魂颠倒。”
国外某些方面的文化,比不得中国含蓄,尤其是男女间的韵事上,开放到对眼就上床的程度,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不觉不堪。
苏稚杳在美国待过几年,遇到此事倒也没吓到,冷静开口:“这位先生,我是跟贺司屿先生一道来的。”
“贺先生?”伊万无所谓笑笑:“我从未听说他今晚要来的消息。”
苏稚杳蹙了下眉,低语:“他会来的。”
“晚宴都开始这么久,今晚你还不如陪了我,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士一向很大方。”
伊万调情的语气,缓缓前近一步,眼睛热烈且直白地欣赏她身前的雪白:“价钱包你满意。”
苏稚杳往后退,腰抵到护栏,被他的话羞辱到气愤,瞪住他:“公众场合,请你不要越界。”
伊万听得笑出几声。
“我要说不呢?”他着迷地看着她,手情不自禁摸向她盈盈一握的腰:“你真的很让人喜爱,连愤怒都如此美丽。”
苏稚杳拍开他手,连步退到角落,胳膊护到身前,一字一句说:“你再过分,贺司屿不会轻饶你的。”
又听见贺司屿的名字,伊万低下头哼笑了下,懒洋洋薅了把金发:“用不着搬出他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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