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笑意略深:“要还的。”
回到家,苏稚杳随手把伞收进玄关处的架子里,而后径直回了房间。
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弹出好几通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有程觉的,也有苏柏的。
爸爸:【别离开太久,早点回来】
程觉:【乖乖,你爸脸色不好了,速归!】
程觉:【看你今儿都没胃口,是不是生病了难受?我先送你回家好了,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
程觉:【手机怎么关机了?】
苏稚杳头疼,整个人陷进躺椅里。
要如何解释自己原本只是想逃避鸿门宴,结果偶遇贺司屿,为勾搭还跟他走了这件事?
快速思考之后,苏稚杳给苏柏回了电话,借早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家,手机没电,人不太舒服,碰见熟人就搭车先回去了。佚?
苏柏免不了训她两句,说今晚程家人是专程为她来的,她简直不像话,好歹先告辞。
苏稚杳没吭声,很想问问他,就这么急着嫁她出去,跟古时候的卖女求荣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几欲脱口。
“回都回了,这次就算了,你好好休息,还是不舒服就说,我们及时去医院。”苏柏一句关心,她话又压了回去。
应付过去后,苏稚杳马上打电话给小茸:“我记得之前有收到一个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具体是哪个?”
“我查查!”一分钟后,小茸细细念道:“是中法双行联办的高端珠宝慈善拍卖会,在大剧院,周四晚上。”
“据说展品收藏价值很高,受邀嘉宾也都是各界名流,公司当时替你应下邀请函,本意是想你拓宽人脉,但杳杳你不想去,公司又婉拒了。”小茸跟她说明前因后果。
苏稚杳不假思索:“周四派车接我。”
“诶?”小茸发出疑惑:“杳杳你是答应出席了吗?怎么突然高兴去了?”
“有想交的朋友。”
“哇,谁的魅力这么大?”
“贺司屿。”
“……”
电话那端死寂了半分钟之久,传出小茸灵魂出窍般放空的声音:“加油。”
“嗯?”苏稚杳不知所以。
小茸视死如归地叹出一口气:“助力每一个不知死活的梦想!”
“……”
尽管谣言都在传,接近贺司屿无异于寻死,但苏稚杳偏不信邪:“他真有那么难搞?不都是碳基生物。”
“杳杳,你是被男色冲昏头了吗?”
“当然不是。”苏稚杳矢口否认,话一出口,脑中逐渐显现出那张冷峻迷人的浓颜。
缄默片刻。
“……不完全是。”她温温吞吞补了句。
小茸心照不宣地删去了“不完全”三个字,苦口婆心帮她分析:“好,就算你只是单纯欣赏他,可是杳杳,这位大佬大你没有十岁也有八。九了,有没有可能,你俩有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