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仰头任他沉默而热烈的亲吻她美丽修长的颈。
“奶奶对不起五爷……”她轻叹,语不成声的说,“只要爷欢喜,我便也欢喜的……”
薛晟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按下她手掌压在桶壁上。
他沉而有力的剖开狭窒。
磅礴的,她需尽量舒展开自己,才慢慢适应那样多的给予。
“你自己呢,倾城?”
他吻她的下巴,轻刮着她温软的唇。
“自由身,不是你要的么?”他说,“你就半点没有觉得惊喜么?”
她连连退败,摇头无力娇弱断续的呼吸。
男人将她从水中提起来,抱挂在身上走向床前。
“欢喜的……”她眼望身边那盏太过灼亮的灯,羞怯的求他吹灭,“不要这样瞧着我……爷、爷吹了灯吧……”
他笑了下,抬手撩起她湿润软细的长发,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角延伸到肩头,“倾城,从此后,我亦是自由身。你可有想过,你我前路如何相伴?”
她仰起脸,早在不竭的沉浮中乱了思绪,咬牙断断的艰难呼吸着,“爷……啊……”
薛晟无法分辨,她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至于答案,于他已经不重要了。
真相如何,虚幻如何?
此刻是他真实的抱着她,是她陪伴在自己身侧。
诚然他从不是眼里能容沙的人,可事关于她,一窥究竟却令他彷徨胆怯。
他只要她留在身边。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便足够了。
还能去奢望更多什么呢?
这已是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几许温暖光亮。
驱散这光芒,余下惨淡灰败的几十年岁月,他还能再次对人笑出来吗?
清晨的薄雾笼住了刚升起的太阳,天际灰蒙蒙的。
林氏迎来自己在祠堂里度过的第四个早晨。
她嘴唇干裂开,连秀美的肌肤也失去了光泽,那双眼里灰暗空洞,像嵌在面容上的两个窟窿。
她迅速的干瘪消瘦,长发蓬乱的散开。
躺在蒲团和椅子拼合起来的简易“床板”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窗纱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饥饿和寒冷令她感官变得迟钝。
声嘶力竭的喊过叫过骂过,癫狂暴躁的砸过摔过,薛晟不来,谁都未曾来。
她被遗忘在这个摆满牌位的可怕之地,独自熬忍着恐惧和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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