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子成串地落下来,刚经历过酣畅淋漓的一场云雨,此时心中的激荡还未能平复。她需要很多时间,才能说服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
男人拥住她,任她挣扎捶打,任她哭闹咒骂,他始终温柔如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额上,脸颊,下巴……
最后堵住她的唇,将她推进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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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帐半掩,男人手法娴熟地替女人按揉着酸软无力的腰。
她肌肤莹白生光,像上好的丝缎。
长发松散下来,蔓藤似的缠绕在男人身上。
她倦得很了,半闭着眼眸依偎在男人怀中。
所有的踯躅犹豫、忐忑不安、怀疑不定,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原来与人相拥是这样温暖,心底坚实的寒冰似都给男人肌肤的温度融化掉了。
耗费了太多体力,此时她整个人昏昏如醉。
男人的手似乎有种能熨贴人心的魔力,任由他捏按着,瓦解她的心房,平复她的情绪。
迷迷蒙蒙间,男人松手起了身。
光洁的肌肤骤然一凉,她掀开眸子看去,男人站在床前正在穿僧袍。
见她看来,他俯身亲了亲她眉心,“你再歇一会儿。”
林氏点点头,见他穿好袈裟欲去,突然想起他明日即将离京的事来,她凝眉坐起身,开口想问他是不是一定要走。可骨子里执拗的骄傲又令她无法脱口而出。
男人似乎看得懂她心声,走回来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过几日你再来,行事小心些,我只是爱你,并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他自然不希望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给人发觉,一来于他性命存忧,二来若是离开薛家,林氏还能剩下什么?他要的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长久化。
这话听在林氏耳中,却是无比的温柔贴心,他在意她的感受和处境,点点滴滴似乎都是他深爱自己的证明。
男人在她唇上吻过,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别叫我等太久,嗯?相思的滋味,可不好受。”
林氏抿抿唇,目送他转身离开。
□□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停下来。
白日道允照常前往诚睿伯府讲经,林氏借故支开婢女们,与他也只敢牵牵手、抱一抱、吻一两下,他顾念她身份,在府中并不如何逾矩。
等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林氏自动就会寻借口往朝露寺跑,两人在禅房中抵死交缠,婚后五年薛晟不曾给予她的恩爱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得到了补偿。
林氏的面色明显变得更红润了,常年紧蹙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偶然去上院请安的时候,连吴氏都赞她更美了。
她一头扎进这段不伦的恋情中,飞蛾扑火般奉献着自己全部的热情。
两人关系进展神速,连顾倾都倍感意外。她知道道允对女人有一套,却不知道他能耐到这个地步。她不动声色,静待时机成熟。
眼前林家已有倾颓之相,这却远远不够。
她要的是林娇痛不欲生,要林家每一个坏事做尽的人得到更灿丽嘉烈的下场。
就在林娇耽于情爱的过程中,林俊的案子判下来了。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薛晟甚至亲自进宫面圣,自陈对岳家监管不严之罪,请求按律处置林俊,不必顾念于他。
消息传回林家,林太太当时就晕厥过去。
林俊欺男霸女,频频伤人,更曾至人伤重不治,虽当时的苦主家眷收了一笔封口费,不再告发他,可随着这次翻案,过去他做的恶事也一笔笔的被查出来。
林俊被处流放八年、笞一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