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终于俯下来重新吻她,眼底颜色深暗,“世上有这个人。你在我床上最好别喊其他男人名字。”
阮芋:“你好像有……”
那个大病。
后面四个字被他卷入口中,化做低低切切的吟哦。
阮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引火烧身了。“孟学长”三个字把萧樾弄得很疯,好像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找到宣泄口似的。
……
说好了下午陪她逛学校,计划赶不上变化,空余的这几个小时几乎全用来上生物课,每节课都很长,“知识点”多到装不下,阮芋一股脑儿学了太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趴在萧樾肩上睡着了,眼角的泪痕擦洗干净,整张脸一直都是粉的,血色许久褪不下去。
萧樾也勉强睡了一会儿。
他精力太旺盛,要不是下午还有球赛要踢,也许不会只弄这么三回就放过她。
萧樾想今晚就搬进主卧。那么做那事儿的欲望就得靠意志力强压下来。
年轻人火气旺,为了细水长流,节制是很必要的。养了这么个又软又会吃人的妖怪在家里,尽管他现在精力多得没地方花,长此以往下去,肯定还是会虚。
做的时候看起来都是他占上风,实际上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一个。对她的反应太强烈,对方稍微叫一声他就觉得自己立刻马上要交代了。
认识她的第一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这辈子都被她捏在掌心里,从身到心,全方位受她掌控。
而他甘之如饴,没有一秒钟想要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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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四点多,西园操场人声鼎沸,微凉舒适的秋风吹动林梢窸窣摇晃,学生们的加油呐喊声和议论谈笑声完完全全盖过风声,整片操场热浪迭起,气氛像盛夏一般张扬热烈。
信院系队的球衣是白色,纯白上衣搭配藏蓝色短裤,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明亮而又灿烂,瞧着比高中生还像高中生。
萧樾依然身披9号球衣,荧光绿色队长袖标圈在左手上臂,随他奔跑摆臂的动作烁烁闪光,场上近半数围观群众的视线都集结在他身上,议论的焦点十有八|九也是他,阮芋站在人群中间,听他们提起他的名字,听得耳朵都要长茧。
“你听说了吗?萧樾学长好像有对象了。”
“怎么可能。”另一名女生表示不信,“从来没见过他在学校里和异性接触,艺术系的系花学姐追了他一年多,上个月我还看见她守在博士生宿舍楼下等着和萧学长打招呼呢。”
“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据说就是这个月,信院都传开了,萧学长找了个校外的女朋友,艺术系的系花学姐听说之后终于放弃了。”
……
阮芋一边听一边接连点头,心说放弃得好,你们心心念念的校草学长不仅有女朋友,还领证结婚了,是个彻彻底底的已婚男人,一株长在婚姻的坟墓里头的枯草罢了,不值得你们再爱慕追求啦。
“我还听说,萧学长追了他女朋友很多年,终于追到之后,他直接退宿,在校外租房子和他女朋友同居了。”
“真的退宿啦?我之前听别人说过他不住学校了,没想到竟然是搬出去和女朋友同居……”
“好想知道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啊,能被他追这么多年,直到最近才松口,未免太强了吧。”
哪有追很多年。阮芋心想,也就高一那会儿,追了一年不到吧。
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们分隔两地,一南一北,几乎处于断联的状态。
北城的秋风拂过耳畔,萧萧飒飒,距离阮芋上一次围观萧樾踢球,已经过去将近六年。
他踢球的习惯一如既往,干脆又低调。在场上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更谈不上像其他年轻男孩一样炫技,大部分时间他这个位置是不需要回防的,所以球不在他脚下的时候他就一脸冷酷地待在前场闲庭信步,目光牢牢定在球上,机会来临前就去判断落点,决定去争抢还是和队友打配合,一旦足球来到他脚下,瞬息之间牵动全身,每一个传球带球的动作都矫捷而又利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予以重击。
所以,防萧樾的后卫队员总是很多,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架势,一眼望过去,用脚指头都能猜出谁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关键人物。
这场比赛正如赛前萧樾和阮芋说的那样,气氛很轻松,两队球员都是老相识了,踢得有来有往,场边的围观群众很多,尤其是女生,在这样一所理工大学里和男生观众的比例达到五五开,这就导致场上很多球员一边踢球一边耍酷,时不时把球衣掀起来擦汗,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引得女孩子们脸红惊叫,转头和同伴调侃“他怎么这么骚”,余光却留在场上看不够这群新鲜漂亮的身体。
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却最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