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服务那七八十个富婆的?”
萧樾被她搞得又气又想笑:“只服务你。”
“为什么?”阮芋挑眉,声线掐得甜腻慵懒,“因为我最有钱吗?”
“因为你最欠收拾。”
萧樾一边说,一边站直身子。呼吸有些乱,他抬手松了松领口,一眼都不再看床上那只小疯子,兀自走出次卧,转到主卧洗手间,把阮芋常用的毛巾用温水浸湿,搓洗了两遍,再拿进次卧。
阮芋这会儿终于舍得坐起来,双颊闹得通红,胸脯还在微微起伏着,抬眼看见萧樾又进来了,她心尖一跳,张口想问他“谁欠收拾了”,话音还未从喉间蹦出来,迎面就飞来一块湿湿软软的毛巾,极其精准地降落在她脸上,完整盖住了她的五官,叫她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去。
“你……”
毛巾携带的热气氤氲到脸上,令她毛孔舒张。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毛巾从脸上滑下来的一瞬,一只修长的大手及时掌住了毛巾,隔着柔软温热的布料,他手指贴合她脸颊,耐心地带着毛巾从上到下,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再到下巴和脖子,细细地摩挲擦洗了一遍。
萧樾目光微垂,漆黑的瞳孔映着女孩略有些呆愣的面颜。
阮芋睫毛轻颤了颤,软言软语道:“谢谢……你的服务,我打82分。”
萧樾不太满意:“敢问大小姐,还有18分扣哪儿了?”
阮芋冲他狡黠眨眼:“扣下来给你call三个6。”
萧樾闻言,噗嗤轻笑了声,凌厉冷淡的眉宇随之变得柔和。
他将毛巾翻了个面,抓起阮芋垂在身侧的手,细致地揉搓擦拭,直到她微凉的指尖也变得温暖红润,他这才拎着毛巾起身,走出去清洗。
阮芋被他伺候得更懒了,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厚实的窗帘依旧只撕开一条小缝,顶灯灭着,大部分光线都是从敞开的门外漫射进来。
合租的这些天,阮芋并不常进萧樾的房间。
有时候想偷偷帮他整理屋子更换床上用品,一进来才发现,到处都干净整洁,冷冷清清,四件套散发着柔顺剂的清香,比她床上的还新,哪用得着她动手。
这间卧室里头家具比较少,一眼望去很是空旷。
阮芋虽然没说,但私心里也觉得他在次卧可能住不久,所以就没有特意买东西帮他填满这间房间。
没想到是她先闯进了他的领地。
正胡思乱想着,萧樾洗完毛巾回来了,见她看起来清醒了不少,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亮耀眼的阳光能够尽数闯入。
瞧这亮度,想必都快到中午了。
视野变得明亮清晰,阮芋掀开被子,说要去换个衣服。
萧樾:“早上又不出门,在家穿睡衣就行了。”
阮芋低头瞥了眼身上的睡衣,随后不着痕迹地抱了抱胸。
她昨晚睡前,好像把内衣扒了。
不知道丢哪了……
视线在屋子里四处扫荡,很快找到了目标物件。
阮芋眼皮一跳,耳后霎时漫上来一片血色。
一件软软薄薄的乳白色文那个胸。
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下边垫了个四四方方银灰色的“托”,瞧着怎么那么像萧樾平时最经常用的笔记本电脑……
阮芋在心中默念:
没有给女孩子的文胸当过托盘的笔记本不是好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