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突然被提起来一截,两只脚只剩拖鞋的鞋尖能触碰到地板,几乎完全悬空。
阮芋终于反应过来,萧樾刚才说的“喜欢”,并不是单纯的“喜欢”。
他把她提起来一点之后,身体那些变化直白地嵌入她肌肤表层。阮芋明明还穿着全套的衣服,却好像突然未着寸缕。她慌慌张张地并着腿,隔着几层衣料不自觉地和他发生摩擦,她两只手依旧紧紧搂着萧樾的脖颈,绯红的面庞微微仰起,语气有些气结,依旧嗲得能拧出水:
“这、这算哪门子喜欢……”
萧樾一只手掐在她腰际,怕把她弄疼所以一直没敢太用力,阮芋原本被他提溜上去的身位又渐渐滑下来,同时也紧贴着那里蹭过去,她双脚落到地上,萧樾头皮跟着麻了下,轻喘了声才分出心神回答她,低低的嗓音贴着耳廓钻入:
“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喜欢。”
顿了顿,“所以让你别嗲。”
阮芋难以置信,抱着萧樾脖颈的手不禁稍稍松开。从萧樾这个角度看,她微弯的雪白颈子整个变得通红,还有衣领下方浅浅一片细腻肌肤,没有一处不是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阮芋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开一些,总算得以喘息。
她眼角微微泛红,吐息滚烫,极为忸怩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高一运动会……你也这样吗……”
萧樾想了想。
太久远的回忆,他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可能没有。”
回忆起来高一运动会上听她念他的加油稿,产生的过敏反应主要还是骨头软,而且,就算产生了那方面兴奋的反应,那时候他对她也并没有非分之想。
“大概就在运动会之后。”
萧樾手指摩挲着女孩白净的下巴,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只用幽深黑暗的目光传达。
你一在我耳边发嗲。
就会产生一些阴暗的、劣等的念头。
只对你。
阮芋显然接收到了。她拍掉萧樾捏在她脸上的手,脆声骂了句:
“变态。”
萧樾一脸随便,老子就是变态,刀枪不入的样子:
“你还不去洗漱睡觉,是想和你老公玩点更变态的吗。”
阮芋也就是嘴快,她知道萧樾不是变态,他一直都很尊重女性,更尊重她,比大部分男生正经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就在结婚之后才开点荤腔……只是阮芋脸皮薄,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萧樾今晚还有活儿没干,阮芋也累得快趴下了,只想早点洗漱睡觉。最后被萧樾调侃了句,阮芋顺势躲进了卧室里,谁曾想,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趁萧樾还没开始加班,又拉着他说了几句话,仿佛不舍得“同居”生活开始的第一个夜晚过去得太草率。
“那你是运动会之后开始喜欢我的吗?”
萧樾揉了揉太阳穴:“不算喜欢吧,可能有点好感。”
他很少回忆过去的事情,更何况是和她关系还很差的那段时间的事情,所以让他描述很多年前的感情状态,他联想起来蛮艰难的。但又因为那些回忆和她有关,费一番心思之后,总是能想起来。
阮芋:“噢,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这个问题更难了,把他丢回七年前可能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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