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你现在几岁就好。”阮芋又问,“除了那什么,有没有做其他什么?”
乔羽真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许帆和阮芋眼前一黑:“你和他抱了吗?还是接吻了?”
乔羽真像被人戳了肺管子,不服气道:“芋仔,你天天和萧樾那种大帅哥待在一起,他又对你那么好,你不想和他接吻吗?”
阮芋心脏倏地一跳。
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阮芋莫名有点慌,裹在被子底下的脚丫勾在一起:“你不要转移话题。”
乔羽真:“你就说想不想吧。”
阮芋咬牙:“……不想。什么年龄做什么年龄该做的事,我们只是学习伙伴而已,又没有谈恋爱。”
乔羽真:“那他要是强吻你呢?”
阮芋脸烧得像块烙铁,真想跳下去打她:“萧樾才不是那种人。”
这个话题就这么无疾而终,乔羽真倒是很会纾解自己,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的,阮芋表面上也风平浪静,照样勤勤恳恳地复习备考,就是偶尔和萧樾单独自习的时候,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往他唇上飘,他要是稍微靠近一点拿个笔啊纸啊什么的,阮芋便下意识地浑身一激灵,轻易就闹个大红脸,萧樾看她可爱总要逗她,问她是不是偷偷吃辣椒了,自习室里人满为患,好多人都看见阮芋的窘态以及萧樾玩味地低语,年级里甚至传出非常离谱的谣言,说校草在公众场合说骚话逗得嗲精妹妹满脸通红,阮芋为这事儿直到期中考结束都不和萧樾单独见面了,萧樾明明啥也没干莫名其妙惹了一身腥,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
期中考结束后的第三周,萧樾之前和阮芋提过的,市级男子高中生足球联赛四分之一决赛,于周六在一中校园正式拉响。
一中校队艰难地挺入八强,即将坐镇主场迎战去年联赛的亚军师大附中校队。
受国情影响,国内校园体育赛事的氛围各地都很统一,篮球赛人气最高,足球赛的人气向来低迷,就算是市级联赛这样的全日制高中生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赛事,球场边的观众也是寥寥无几,没有拉拉队,没有宣传跟拍团队,加上比赛在周末开展,学生们不在校,大部分队伍的球员都已经习惯冷冷清清无人呐喊的球场环境了。
所以,当附中球员乘坐大巴来到坐落于穷山僻壤的一中新校区,看到场边一眼望去密密匝匝的人头,其中大部分还是女生,他们差点能把钉鞋给吃了,心里那是真后悔啊,中考只要多考几分,今天享受这般待遇的也能是他们。
阮芋看比赛的位置是萧樾给安排的,就在他们球员休息区旁边,他还特地带了个小马扎给她坐,阮芋嫌坐小马扎看球赛太傻,让他哪儿拿来的收回哪儿去。
周末的活动,许帆肯定指望不上了,乔羽真本来说要来,昨晚上不知道又和她对象扯出什么矛盾,大半夜的给阮芋发消息,说明天要鸽。
所幸场边还是有很多认识的同学,虽然不熟,勉强也能谈笑风生。
近日的宁城已是春末景致,气候条件很复杂,太阳烈,湿气足,风也大,天空依旧蓝得明净漂亮,仿佛被海水冲刷过,罡风一吹,干净得像琉璃,和一中校队主场的球衣颜色别无二致。
萧樾穿9号球衣,天蓝色上衣配白色短裤,球衣球裤里面再裹一层墨蓝色健身衣,保守得不行,显得一双腿长得逆天,一身精壮修劲的肌肉清晰分明,配上刚理过的乌黑短发和锐利英气的五官,整个人轮廓利落凛然,气质锋芒毕露,不仅少数随附中球队过来看比赛的附中姐妹们看得脸红心跳七荤八素,就连见惯了此等场面的一中姐妹也被惊艳到,阮芋一眼扫过去,能看到不少女生偷偷举起手机对准9号球员狂摁拍照键。
站在阮芋身边的是一中校队经理陈珂莉,性格很开朗,是全校队男孩子们的事业粉,对大家一视同仁。萧樾没几个女生朋友,除了阮芋宿舍那帮人,陈珂莉算是一个。
她听说萧樾之前一直在追阮芋,也不知道追到没有,不过人家既然愿意来看他比赛,瞧着应该很有希望。
陈珂莉:“我刚才去附中休息区那边和他们经理聊了几句,听见附中妹子们在议论咱们学校9号是不是艺术生,帅得不像要参加高考的。”
阮芋乐了:“他确实有可能不参加高考。”
陈珂莉:“我忍不住凑过去和她们说,我们一中没有艺术班,你们觉得像艺术生的那位,学期初就和A大计算机系签了约,前不久期中考还考了年级第一。咱们学校年级第一什么水平她们也知道,省状元预备役嘛,所以她们都不信我说的,我就让她们去一中论坛贴吧表白墙逛逛,也不知道她们看到哪些帖子,没一会儿就全疯了。”
阮芋笑得花枝乱颤:“而我们已经习惯了。”
“我可以习惯。”陈珂莉揶揄她,“你还是疯一点比较好。”
阮芋心说我有什么好疯的,面上却笑不止,眼底眉梢盈着明晃晃的笑意,粉面桃腮如含苞待放的芍药,看呆了一众恰巧从她面前经过来和裁判说话的附中球员。
比赛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阮芋习惯性抬眸在场中寻找9号球员的身影。
视线不经意对上一双陌生的棕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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