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深夜开游艇载她出海的经历,更是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连关晓荷都不知情。
阮芋的心口像是蹦进了一群麻雀,细细密密地啄着她的心脏,泛起一阵难以言状的酥痒。
她用半凝固的大脑,费劲地思考着——
萧樾之所以这么说,或许是因为,之前开游艇带她出海的时候,氛围还不错,所以他受到启发,以后遇到想追的女孩子,就可以试试这招。
而带她出海那次,纯属偶然。
他现在所说的追女孩的方式,只是一种还未实操的、对未来的展望……
靠。
阮芋快编不下去了。
为什么这人总是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引人遐想的话,让她越来越难找到合理的解释去安抚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躁动。
今天这个,真的,已经突破她心理防线的极限了。
可恶。
再这样她就要信了。
“别想了。”
坐在她斜前方、一只脚抵着她桌底横杆的少年忽然掀起眼帘望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似乎能毫无阻碍地直视进她心底,击碎她所有不堪一击的防备,
“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樾都不用细致观察她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找各种理由搪塞敷衍她自己。
只要能快点把这一茬翻篇,不惜把自己当成大傻子忽悠。
阮芋像个透明人似的被他看穿。
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紧张,蜷起的手指节发出“咔”的轻响,阮芋不甘心地反驳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萧樾稍稍坐直些,目光像品读书籍一般阅览她的眼睛和表情,云淡风轻地开口:
“就是知道。”
……
“不是,你俩在对什么暗号吗?还是打哑谜?”
蒙鼓人劳动伸手在他俩中间挥挥。
萧樾微微错开眼,舌尖抵了抵上颚,身子倒回椅背,耳后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红晕。
阮芋的表情管理比他差多了,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很快就听身旁的姐妹惊叫起来:
“我天,芋芋,你的脸突然变得好红。”
阮芋闻言,下意识拿手背往脸上贴。
嘶。
真的烫,像块烙饼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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