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我耳朵很灵的,他现在还没冷笑完呢。”
裴宏泽听阮芋对他一顿夸,说话都结巴起来:“别、别这么说,且不论竞、竞赛队的学长学姐们,和我同一级的高一竞赛生里头,就有一个成绩比我好得多的男生,他……”
“裴同学实在太谦虚了。”
阮芋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毫不留情地打断,直接引入正题,
“学习成绩的事情我们暂且搁置,我现在特别好奇的是,宏泽你是通过什么样的契机决定加入竞赛班?对咱们学校的竞赛生培养制度了解多少,有什么个人见解吗?”
劳动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芋姐直接叫他宏泽诶。”
国庆:“冷静点,播音员聊天不都是这样吗?”
“我知道。”劳动小心翼翼道,“我就是怕我隔壁那位听着受不了。”
……
国庆勇敢地扭头看了萧同学一眼,安慰劳动说:“别当心,他还活的好好的,已经开始玩手机转移注意力了。”
广播电台中,裴宏泽照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念了一大段,内容无非两点,一是宣传一中的竞赛历史光辉灿烂,竞赛氛围浓厚和谐,二是科普一中的竞赛生培养制度合理且不失变态,学校要求竞赛生在征战国赛之前不能荒废主副科学业,一边搞竞赛一边还要完成每天的课余作业,经过这般用心良苦的磨炼,一中竞赛队的答题效率在全省各队中一骑绝尘,甩了对手几百条街,甚至获得了“宁城一中敢死队”这样闻名全省的美称。
之后连续几个文绉绉的采访问题,裴宏泽照本宣科,除了读稿子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总体来说,采访过程算得上非常顺利。
阮芋把台词本上所有问题问完,看一眼时间,还剩两三分钟。
再聊一个总结性的话题应该就够了。
阮芋让裴宏泽说说他对这次比赛的展望,或者还有什么想告诉听众朋友的,畅所欲言。
裴宏泽点了点头。他就猜到结尾会让他自由发言,尽管台词本上没写,但他自己构思了一通,记在了脑子里。
裴宏泽:“作为新、新生,我主要是以观摩学习的姿态参与这次省赛,为明后两年的冲刺做准备。虽然心态比较乐、乐观,但我还是非常想进入省队,代表全省征战国赛,看一看顶端的风景。至于有什么想对同学们说的,我觉得吧,竞赛这个事情见仁见智,近几年保送政策在不断缩紧,省里……省里……”
见他两眼突然发直,表情瞬间苍白,阮芋就知道他临场忘词了。
她正准备接过话茬,就听裴宏泽机智地调侃自己:
“不好意思,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心情非常紧张,直到现在心脏还在咚咚的跳。”
阮芋笑:“为什么这么高兴呀?宏泽你很喜欢我们广播站吗?”
裴宏泽点了点头:“有这方面原因吧。”
阮芋还得再拖一会时间,于是随口问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裴宏泽:“有的。”
阮芋:“那就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裴宏泽犹豫了几秒,忽然抬眸看她:“这是可以说的吗?”
阮芋:……?
难道是一些不适合广播出来的话?
阮芋:“没关系啦,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裴宏泽深吸一口气,冲她笑了笑:“那我还是说吧。”
裴宏泽:“那个,阮芋同学,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
阮芋:???
等一下,她不确定这种话能不能广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