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不见你收小弟?”
阮芋一脸被现实磨平棱角的祥和:“此时此刻的我,眼里只有学习,没有其他。”
况且她觉得现在的嗲精人设挺好的,因地制宜嘛,每一天照样过得很开心。
萧樾像是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
“还记得刚开学那会儿,听吴劳动他们在我们班教你骂人,还以为你真的凶不起来。”
阮芋想了想:“我那时候已经很努力地逞凶啦,才没有收敛。只是我不喜欢骂太脏的话,没有被激怒到一定程度就说不出来。”
被激怒到一定程度。
萧樾松松散散地向后一仰,通过车窗微弱的反射看见她的脸:
“所以刚才你被激怒了?为什么那么生气?”
阮芋发现萧樾今天的话简直无与伦比的多,活像被多嘴的妖怪夺了舍。
下午刚碰面的时候,他还一脸生人勿近,阴沉的要死,现在却好像接了个查户口的工作,对她诸多盘问。
回想先前的场景,阮芋心里莫名泛起一丝赧然。
她好像是因为那群社会青少年打扰到她闻萧樾身上好闻的味道才突然发怒的……
那个味道让她的心情开心得有些飘飘然,结果迎面飞来一群恶心吧啦的臭虫,她能不暴怒吗。
“就……”阮芋瞎扯了个理由,“因为他们长得太丑,嘴巴也不干净。”
萧樾点了点头,不太正经道:“我以为你是为了保护我。”
阮芋:……
姓萧的绝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吧!
“你需要保护?”阮芋上下打量他,“那四五个弱鸡一起上,说不定能跟你打个平手,少一个估计都要凉凉。”
萧樾权当她在夸他。
顿了顿,他望着窗外,不咸不淡说了句:“我觉得我有时候也挺需要保护的。”
又来!
他不知道自己那把低沉清磁的嗓音根本不适合装弱吗。
阮芋真想变出个体温计往萧樾嘴里捅一捅,看看他今天是不是烧得神志不清了。
“反正,本人已经金盆洗手。”
不能怪阮芋多想,她总觉得萧樾今天好像有点想赖上她,于是一字一顿对他强调道,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现在只是一个,软萌柔弱的,嗲精同学罢了。”
萧樾听罢,仅轻抬了下下巴颏儿,没再说话。
阮芋倒是松了一口气,对他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比较适应。
车开到半途。
阮芋看了会儿风景,身旁响起窸窣的衣料摩挲声,她略略收回眼。
就见萧樾发现前排车手枕上摆了一盒抽纸,他似是闲来无事,伸手抽了好几张。
阮芋的目光随他动作下移。
又见他朝她这边伸出手,瘦长白皙的手指勾住她放在地上的背包包带,径自拎起来,带到他座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