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芋想张口骂他。
舌头却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听话。
终于,她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特别反感眼前这个人做这个动作。
萧樾的手早已经收回,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从容淡定地落在身侧。
他又恢复了冷淡而戏谑的表情,看戏似的盯着她:
“哑巴了?”
阮芋尽管骂不出口,还是想弄清楚:“你干嘛突然摸我头?”
萧樾:“就,看起来挺好摸。”
阮芋逞凶道:“我的头是看起来好摸就能摸的吗?”
“当然不是。”萧樾缓慢地眨一下眼,好像在传递什么秘密讯号,“这不是,只有我能摸吗。”
阮芋喉咙又卡带了。
话题的走向逐渐变得奇怪,非常奇怪。
但她控制不住地问:“凭什么?我和你的关系很好吗?”
萧樾竟然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状似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我和你,两个人,深更半夜,上了同一只游艇,这关系还不够好?”
阮芋:……!
他怎么能把那天那种松弛又友好的氛围描述得这么暧昧?
好像他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似的。
此时的阮芋虽然愤慨,但莫名还有点心虚。
自从离开三亚后,她动不动就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画面历历在目,印刻在脑海中最深的感触,不是海有多深,风有多狂,开游艇有多酷。
而是暧昧。
刻画入微的暧昧。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肚子饿了。”
阮芋觉得不能再去深究这个事情,这场对话最好的发展就是到此为止,
“她们都在等着我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萧樾:“ok。”
阮芋一眼也不看他的表情,拔腿就走。
三亚那场偶遇,余威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像一段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随着时间推移,场景变幻,一点一点在发酵,变味。
尤其当这个秘密有且仅有两个人共同守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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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课前,教学楼楼梯间。
钟湛和舍友一起上楼,走到一半,忽然抛下舍友,加速赶上前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