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他一言不合关掉大灯,“你们小点声。”
劳动不自觉压低声音:“还没熄灯就睡啊?”
萧樾:“嗯。”
他爬上床,整个人包进被窝,关手机时,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阮芋:【27秒语音】
萧樾:?
彼时的阮芋正在啃水果黄瓜,关晓荷对她上交的照片很不满,非要她再来点近距离的、高清的、独美的。
阮芋一只手不方便打字,于是边嚼瓜边给萧樾发语音:“有没有那种……嘶……嗯……单人的,比如跳高比赛那种,或者……嗯嗯……我想想……啊……比如200米决赛热身的时候拍的照片?嗯,就酱,随便谁的都行。”
哪有什么随便谁,这两场比赛9班就派了同一个人上。
萧樾长按气泡,选择转文字。
【有没有那种嘶嗯嗯呢单人比跳高不在或者嗯嗯我想啊啊比两百决赛扔的手拍照片?嗯就酱水水都行】
萧樾:???
这……
他无语地翻了个身,掌心不小心触到屏幕,意外将那段语音播放了出来。
“有没有那种……嘶……嗯……”
扬声器声音出乎意料得大,尖细含糊的女声隔着一层被子朦朦胧胧传出,尽管萧樾眼疾手快按了暂停,这暧昧的响动还是吓到了床下的傻缺二人组。
正常人谁能猜到深更半夜的,萧樾只是在听一个嗲精女同学发来的奇奇怪怪的语音。
“我操。”国庆听懵了,口不择言便说,“樾哥,你那啥记得关声音啊。”
十几岁的男生,每个身体里都烧着一把火,夜深人静搞点不可说的活动再正常不过。但是宿舍毕竟不是一个人的地盘,要么兄弟共享,一起乐呵一起爽,要么一个人暗戳戳地进行,别影响到其他人,最烦的就是那种吃独食还要弄出声响勾引别人的不法分子,和恶意纵火有什么区别。
劳动耳朵灵些,总觉得那声音在哪听过,但萧樾关得太快有些欲盖弥彰,反而让他没往正常的地方想,跟着国庆抓耳挠腮地理解歪了。
这事儿没法解释,萧樾肚子里飚国骂嘴上喊“滚”,然后干脆闭眼装死。
死了会儿,又活过来重新捞起手机,往对话框打几个字,发送,这才彻底闭眼,酝酿睡意。
阮芋瓜还没啃完,收到萧樾消息,有些犯迷糊。
萧樾:【明天再说】
她猜测他大概率会无视,小概率会听懂她的意思然后拒绝,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听懂了且照办,唯独没猜到他会把事儿推到明天。
不拒绝就是答应。
阮芋觉得今晚的萧樾出人意料地好说话,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男人就是欠蹂|躏,蹂|躏完这不顺眼多了。
萧樾很少这么早上床睡觉。
度过身心俱疲的一天,他没怎么磨蹭便入睡,之后熄灯铃才响起,他在梦中置若罔闻。
几乎是意识刚涣散,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儿时居住的小区逗猫玩,手掌不小心被猫咪尖利的爪子挠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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