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眼都懒得抬,三个字回应所有问题:“没印象。”
这逼装的,仿佛众人皆醉我独醒,就他眼里只有学习,没有妹子。
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经压着烦躁,作为队里后辈想显得合群些,不然早撇下所有人走了,哪还听他们在这儿哔哔赖赖。
副队长夏瑞达跳出来作证萧樾对妹子真没兴趣,理由是嗲精妹妹播音的时候,萧樾稳稳当当接住了他瞎几把传的球,直塞回来的方向也很准。
就是劲儿有点大,给球插上翅膀估计能飞出太阳系。
萧樾正坐在地上换鞋,心说你现在给我一双翅膀,我也想飞出太阳系。
夏瑞达坐他旁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起来:
“阮学妹说,她的栏目定档周四傍晚,以后每周四和咱们不见不散。”
萧樾抬起眼,下颌线微微一绷。
他明白夏瑞达为什么笑了——
校队训练也定在周四傍晚,一届届延续过来,率由旧章,从无更改。
萧樾莫名觉得有点虚脱。
现在退出校队还来得及吗?
-
周五考了语文单元卷,周六周日眨眼过完,住校生在周日傍晚返校,晚上要上晚自习。
夜间微风的温度让人清晰感知秋天降临。
阮芋满脑子“明天要出单元考成绩”,从洗手间走出来,连撞了两个人才清醒。
正好经过9班,迎面走来几名女生悻悻地交头接耳,说“他今天怎么不在”。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在说谁。
阮芋往教室一瞭,发现萧樾不仅人不在,桌上连本书也没有,似乎没来参加晚自习。
她有点在意。原因无它,单纯好奇学神是如何养成的,课堂与课余时间又是如何分配,为什么能不上晚自习。
回到座位,许帆给了她答案:
“信息学竞赛还有两个月就开赛了,他之后的晚自习应该都会在实验室上竞赛辅导课。”
阮芋:“原来如此。”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
一中不提倡学生把宝都压在竞赛上,所以竞赛生的其他课业要求不会因为竞赛临近而压缩。
以自身为鉴,阮芋不太能想象一个人得高效成什么样子,才能既完成每天的作业,又准备竞赛,还可以抽出时间轻松自在地踢球玩。
许帆看出她有点焦虑。
阮芋基础差,学习方法也在重建中,一开始肯定跟不上一中大部分人的节奏。但她很有干劲,只要不灰心,肯坚持,总有一天会豁然开朗。
许帆告诉阮芋一个好消息:“我刚才去教师休息室问问题,语文老师刚好在,我想提前知道我的单元考成绩,老师就把成绩册给我看,我也看到你的成绩,及格了哦。”
“真的假的!”阮芋双眼泛光,完全没料到自己能及格。
许帆:“不仅及格,再往上够一点就到班级平均分了。语文老师爱压分,大家分数都不高。”
阮芋:“那你考了多少?”
许帆犹豫半天,支支吾吾说:“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