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校,顾清荷才问:“李老师今天又咋了,我好像没惹他?”
李存信道:“跟你没关系,我惹他了。”
顾清荷惊讶道:“你惹他干嘛?”
李存信说了下经过:“我看他就是犯贱,叫他一声全叔,还真当自己是我老子了,都是惯的毛病,可惜被其他老师拦住了,不然今天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顾清荷头疼道:“和长辈打架不是啥光彩的事,你可别犯糊涂。”
李存信嗯嗯了两声,道:“我四姐啰嗦,还爱管点闲事,说点是非,她说啥爱听的你就听听,不爱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来,要不跟她一般见识。”
顾清荷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的。”
李存信道:“我这才是里外拎的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普世价值观。姐姐再亲,嫁出去也是外人,你可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以后咱们是一家人,嫁出去的姐姐都是外人,他们各自都有处自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儿女,现在你看着都挺亲,再过三十年,等她们都有了孙子,到时你再看,我的这些姐姐们半年能给我打一个电话都算对兄弟有情。”
顾清荷道:“你才十八,想那么远干嘛?”
李存信道:“人总要想的长远一点。”
顾清荷道:“你姐就算想给你打个电话,也打不了啊,只有公社才有电话。”
李存信道:“再过十几年,家家户户都有电话。”
顾清荷道:“你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李存信不解释,也没法解释。
科技日月异,社会变化的太快。
就算是目光再长远的人,也看不到十年以后世界会变成啥样子。
多说无异,只能让事实证明。
到了家里,李冬梅正在揉面。
看到大兄弟领着个漂亮姑娘进来,心里就大为惊异,这姑娘可真是好像,白白嫩嫩的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就是屁股有点小,胸也有点平,看着不好生养。
还有脾性,不知道咋样,能不能吃得了苦。
不免有点担心。
这中城里姑娘,而且是资本家的女儿。
自己大兄弟就一个农民,不知道能不能要得住。
心里转着念头,脸上却全是热情。
一边招呼顾清荷坐,一边吩咐李存信倒茶。
一副长姐做派。
李存信很配合,让倒茶就给倒茶。
顾清荷没坐着,给李冬梅搭把手帮忙做饭。
李冬梅不让她帮忙,还没娶进门,来了就是客,哪能干活。
让来让去,顾清荷只好坐下等着,应付李冬梅的各种问题。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多点,午饭做好了。
三人围着方桌,一边吃饭一边说。
李冬梅一个劲的夸自家的兄弟好,生怕顾清荷看不上她兄弟似的。
李存信很无奈,但也不多说。
偶尔跟顾清荷眼神交流一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
吃过午饭又坐了会,顾清荷得回去午睡了。
下午还要上课,不午睡容易犯困。
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不一样。
李存信把人送出去,又跟着去了一趟学校。……
李存信把人送出去,又跟着去了一趟学校。
走的远了,还看到李冬梅站在院门口一个劲的张望。
顾清荷道:“你四姐对你挺好的。”
李存信嗯了声:“四个姐姐里确实四姐对我们兄弟最亲了,大姐二姐三姐嫁的早,我妈还没走就嫁出去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有了子女,农民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也顾不上我们兄弟。四姐去年才出嫁,之前没开放时还带着我们兄弟挣工分,出嫁之前还哭了好几个晚上,怕我们哥三找不到老婆打光棍,人是个好人,就是爱啰嗦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