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农忙,都找李存文帮忙。
两人忙了一天,装好了沙袋,备好了填土。
周六开始浇水,先是上游的五队六队。
五队六队浇完,水到一队二队时,已经是半夜了。……
五队六队浇完,水到一队二队时,已经是半夜了。
老二老三也放学回来了,正好能派上用场。
一队二队的地有四个区,庄子上、庄子下、河湾、开地,水先到的庄子上,李存信在那里有三块地,还不到四亩,因为是老地,都比较小。
半夜一点,李存信打着手电,守在水渠里。
地是别人家的,在李存信家的地上面。
放水是从上往下放,时间一到就得把拦水的土坝打开放水,同时第一时间把上一家地的入水口给堵上,指望人家自己堵水不现实,换谁都得墨迹一下往自家地里多放点水。
只能下一家的人自己过来堵。
李存信站在水渠里,准备掘土坝放水。
老二老三拿着铁锹,守在上家的入水口边。
李存文也来了,站在李存维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铁锹。
漆黑的夜色下,地头上到处是闪烁的手电筒灯光。
夜晚不再宁静,反而热闹的不行。
某一时刻。
不远处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快,拦水!”
李存文喊了声,扔掉铁锹直接跳进入水口。
两手各抓一个沙袋用力一扯,已经将近百斤的沙袋拖到了水中,用身体顶着水流的冲击将沙袋压在了脚下,李存义和李存维不是第一次浇水,反应也不慢。
立刻将剩下的三个沙袋扔到渠中。
然后抄起铁锹,将旁边的填土铲进了水中。
有沙袋的阻拦,填土入水后并没有被冲走。
而是堆积在沙袋前,彻底将水流挡住。
与此同时,李存信动作也很利索。
在哨子响起的瞬间,就用铁锹挖开了土坝。
土坝劣的比较厚实,但他站在水渠里,借着水流的冲击,两下就将土坝掘开,也不用把土清出去,只要把土坝挖开,拦水的土自然就会被水流冲走。
都有共识。
拦水的土坝最多在最下面垫些不大的石头。
不会用太大的石头筑坝,那样太德缺。
土坝掘开的一瞬间,李存信下半身就全部湿透。
没有急着出来。
站在泥水中用铁锹彻底将土坝掘开后,确认水流再无阻拦才出来。
老二和老三还在往入水口铲填土,防止水流到人家地里。
浇水是要算时间的,按分钟计时收费。
在哨子响起的瞬间,计时就已经开始,不管水有没有到他家地里,都开始计时了,每一秒都是钱,水流到别人地里,就等于花钱给人买水,所以每次浇个水跟打仗一样。
李存文没上来,依旧站在泥坑里。
用身体将沙袋顶住,防止沙袋被水流冲开。
这个老兄弟没得说,急难险阻时才见交情。
两人一辈子的交情,即使后来都顺大势进了城,在他出国前,每隔一断时间,也会聚一起喝几杯小酒,家里有事只要需打声招呼,不管刮风下雨都会到。
“行了出来吧!”
李存信也铲了几铁锹土,道:“水都下去了,应该冲不开。”
李存文挪了挪身子,试了试拦水坝的坚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