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帆布包苏悦背了两年了,苏悦离开的时候,衣服鞋子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这一个帆布包和他妈藏在枕头里的那个五十块。
帆布包的拉链已经坏了,里面只剩下了一个粉色的发夹,想着刚刚强子的抱怨,谢熠城紧紧捏紧发夹,一声冷笑。比起苏悦,谢熠城当然更相信强子的话。
说不定苏悦早就将那个五十块花完,看着自己追上来又没钱还自己,所以就说钱都在这个被抢走的包里面,还编出来一个失忆的谎言。既然你要演戏,那我就陪着你演,看谁演的过谁!
看着谢熠城拿着发夹发呆,强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熠城,疑问道:“城哥?那女人不会是你什么亲戚吧!”
谢熠城将发夹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是我媳妇。”
强子想着他逃跑时踹的那一脚,瞬间一惊,连忙走到谢熠城面前,给谢熠城倒了一杯酒,还从裤兜里摸出来二十块钱。
“城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生气。这钱你拿回去给嫂子买点营养品,权当我赔罪了。”
谢熠城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她早就没事了!”
李虎见谢熠城将一个粉红色发夹视若珍宝,只以为是爱惨了他媳妇,连一个丢失的包都要找到这里来。
李虎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他没记错,这谢熠城还不到二十五吧,如今媳妇也有了,孩子都三岁了。也不知道比他大三岁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老婆。
不过想着自己做的这一行,娶老婆的心思瞬间就打消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一个人过就好了,他还是别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阳光透过门缝射入室内,射到了苏悦的眼角。苏悦缓缓睁开了眼睛,缓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睡了。
猛地看向枕头的另一边,惊奇般发现床上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由床的内侧睡到了床的外侧。
而谢熠城则是双手抱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悦,注视着苏悦的一举一动。
他今天早上四点才回来,回来后才发现这个床上早已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他又不能叫醒苏悦,大剌剌的告诉她自己出去了,所以他就只能坐在这个椅子上闭目养神。
而苏悦也发现了不远处的谢熠城,看着谢熠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跟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联想到自己的睡姿,苏悦顿时瞳孔一缩,汗毛竖起,她不会半夜把谢熠诚踢下床了吧!
苏悦只能对着谢熠城试探性笑道:“你怎么坐到那里?”
谢熠诚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声音异常嘶哑,“你说我怎么坐到这呢?”
喝了酒又熬通宵的感觉真不好,感觉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苏悦尴尬地笑了笑,“不会是我把你踢下床了吧?”
谢熠城一个挑眉,就那么斜眼一直看着苏悦,并不说话。苏悦想要演戏也有个好处,不论他做些什么,苏悦自己都会帮他想好理由。
而苏悦只以为谢熠城这是默认了,立马起身,拍了拍被自己睡乱的床单,对着谢熠城讨好笑道:“那你快睡一会儿,我出去洗漱了。”
苏悦先到了厨房,准备打一点热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苏妈,苏悦对其笑道:“妈,早上好呀!”
苏妈看都不看苏悦一眼,继续在案板前切着菜,冷冷道了一句:“不早了,毕竟玲玲都起床了。”
苏悦只以为自己起晚了,没能帮到苏妈,导致苏妈生气了。所以苏悦又追加道:“妈,我很快就洗漱完了,我来帮你烧火吧!”
苏妈转过身子,直接白了苏悦一眼,“等你来烧火,黄花菜都凉了!”
苏悦这才发现,灶前的小板凳上已经坐了一个小小的人,正是一大早就不见的谢佳玲。
谢佳玲看见苏悦后,小心翼翼地对着苏悦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就甜甜的叫了声“妈妈,早上好!”
看着谢佳玲熟练地往灶孔里放柴,还能根据放柴的位置控制火候的大小,苏悦都惊呆了,“玲玲,你这么小就会烧火啦!”
谢佳玲忍不住小脸一红,然后就一边烧火,一边小声说道:“大伯母说了,勤快的孩子才会招人喜欢,所以我会的可多了,我不仅会烧火,我还会喂鸡,我还会洗衣服。”
看着谢佳玲一脸求表扬,苏悦本来应该感到骄傲,但莫名却觉得有些心酸。
谢佳玲的勤快,明显超过了一个三岁小朋友该有的成长规律。谢佳玲越勤快,越证明了以前女配的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