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级而战，也未必没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型选手。
思及此，莫渊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在那张便签纸上所看到的话。
把自己拽到这个世界，坑了自己的家伙说，自己在进行人格审查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收获。他来到这个世界，将得到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多，更大的收获。
难道说我的人格评级会很高吗？a级，甚至s级，莫渊猜测着，多少有些期待起来。
若是真的，意味着他一上来就可以赢在起跑线上。到时候不管是真的留在黑暗黎明，亦或者是加入其他组织，甚至加入官方特殊部门。他都不会沦为被人忽视的小透明，将得到重点培养和更多的资源倾斜。
这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其中的好处显而易见，要说莫渊不渴望，那显然是假的。
“一个人，应该只能觉醒一种人格吧？”莫渊忽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好奇的问了出来。
“一个人一般能觉醒两种人格，一个光明系，一个黑暗系。”白宁摇了摇头，否定了莫渊的说法。她的话也让后者颇感惊讶与意外。
“一个人至少有两种人格，那不成人格分裂症患者了？”莫渊皱眉不解道。
“这个人格和普通的人格分裂症是有很大区别的。”白宁似乎早就料到莫渊会有此疑问，笑了笑，一边看了看电梯屏幕上所显示的层数，一边伸手戳了戳莫渊的胸口。
再度露出了那种浮于表面，不达眼底，颇为怪异的笑容。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也越变得意味深长。
早都说了，人既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他简单到可以用只言片语，就完全概括总结出一个人的大体性格。
说他复杂，却又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两面性。光明的，善良的，美好的，黑暗的，邪恶的，疯狂的。
这就好像人无完人，世界上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也没有彻头彻尾的好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欲望。只是说平时我们懂得克制，懂得隐藏，将这些不好的东西全部压制于心底最深处，不显露出来，让它得以控制而已。但能控制，不代表它不存在。
也因为每个人都具有两面性，所以往往都会觉醒两种人格，一个光明系的，一个黑暗系的。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光与暗的结合，才是真正的平衡与协调。
一般来说，只有觉醒出第三，甚至更多种的人格，才有可能意味着出现了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疾病。
白宁收回戳着莫渊胸口的手，然后微微垂眸，低声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着那么一口深井，埋藏着我们心中那永远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以及邪恶而疯狂的念头。”
“这年头的人，谁不是在戴着面具生活？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又是另一副面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面对不同的人，一个人可以有着很多种不同的面孔，仅是拥有两种不同的人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相比于那一张张数之不尽的面具，这又算得了什么？小巫见大巫罢了。”
莫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他却现自己哑口无言，啥都说不出来，根本就无话可说。
无奈，他只能是默默合上了嘴巴，轻轻揉了揉被白宁戳过的胸口。莫渊不得不承认，白宁说的话很现实，也都是大实话。
的确，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有好就有坏。再好的人心中也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永远不能对别人说出口的。
那种邪恶与疯狂，只能永远埋葬于心中，一旦被释放出来。那人也就和鬼真的没啥区别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好在这个时候叮的一声，不断上升的电梯停了下来。18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向两旁打开，白宁和莫渊均精神一振。前者脸上终于是再度恢复了那种还算真诚的笑，对后者招了招手，边迈步往外走，边笑道:“好的，地方到了，跟老师走吧。让我们来看看，你究竟是否有资格成为御灵师或猎魔人？”
“你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期待你有着怎样的人格？”
莫渊自己也很期待，主要是心中产生了那个猜测，这种期待感就更加翻倍了。当即不再迟疑，快步跟上。
莫渊跟着白宁一路向前，最终来到了一处像是医疗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