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并不觉得自己能左右他的选择,所以他们平日里都不会聊这种事。
周悦齐却大惊:“你不会支持沈沂为这种人渣辩护吧?我以前听他们说过,刑律就是典型的讼棍。”
赵南星:“……一份工作罢了。”
赵南星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得到了解之后便转了问题:“那……顾朝夕呢?你听过没?”
“好耳熟。”周悦齐捏了捏耳垂,随后激动地拍了下赵南星的肩膀:“想起来了!以前高中校花,而她的上一任校花是祝诗意。”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周悦齐从自己的记忆里把这两个人都搜刮了出来。
“祝诗意是艺术生,学古典舞的,还会弹钢琴。那会儿和程商津是模范校园情侣,也是好多男生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她那会儿和程商津一起走在学校里别提多养眼了,不过他们大我好多岁,我也就是听人说一说。而顾朝夕就有点像祝诗意的反面,性格特好,长得也好,那会儿经常跟沈沂和程阙混在一起,三个人是铁三角来着。”
“不应该是跟你哥吗?”赵南星问。
“什么啊。”周悦齐啧了声:“我哥跟我嫂子呢,青梅竹马,那会儿沈沂和程阙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我哥坚定地陪在我嫂子身边。懂?”
赵南星:“……”
“不过也是有点玄学。”周悦齐感慨:“程阙和沈沂大学去了宜海,顾朝夕留在云京,没多久就出国了。”
“为什么是玄学?”赵南星不解。
虽然这个包厢里就她们两个人,周悦齐还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附到赵南星耳边说:“我听过一个说法,程二哥跟沈沂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他们彼此都不受家里待见。而程二哥更惨,在意的人不是死就是离开。”
周悦齐叹了口气:“程二哥之所以被称为程二哥,就是因为他上边还有个哥哥,就是程商津。”
“好像是我小学的事儿。”周悦齐摇摇头:“我都有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程商津去世,祝诗意高考后就出国了,程二哥当初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那会儿还是冬天,那年云京的雪下得特别大,我哥要出门,我非要跟着,然后就看见程二哥晕倒在雪地里,就差一口气吊着。”
周悦齐说起来都哽咽,“后来是沈沂送他去的医院,从那会儿起他们就成为朋友了。”
赵南星听得也颇为震撼。
她从前也听过豪门水深,但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波折的故事。
片刻后,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那沈沂呢?回来以后有没有被苛待?”
周悦齐摇头:“没有哎。他性格超好,不过沈家更重视的还是他哥吧,以后公司肯定还是他哥的,你们应该能分红?我看他好像对公司也没兴趣,你们两个这样当甩手掌柜也挺好。”
“我们都觉得是程二哥更惨一些。”周悦齐笑了笑,然后才反应过来,碰了碰赵南星的肩膀:“怎么?心疼你家沈律师了?”
赵南星笑:“怎么会?”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沈沂性格好?
是她出了问题还是沈沂有问题?
周悦齐从桌上捞过一支棒棒糖,拆开以后先喂到赵南星嘴里,然后又拆了一支,“你了解她们干吗?”
“随便问问。”赵南星说:“好奇。”
“反正当初顾朝夕跟他们关系……”周悦齐说到这忽然卡壳,脖子缓缓转过来,“我想起来,顾朝夕从英国回来了,所以今晚……不会是她的接风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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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从周悦齐这儿得到了不少信息,不过心底也因为周悦齐的话惴惴不安。
因为沈沂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他从宜海回来后已经跟周朗他们约过,所以不会再搞这么大阵仗。
越想越有可能是顾朝夕的接风宴。
因为烦闷,她坐在包厢里开了一罐啤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那罐啤酒喝完的时候,商未晚才从外边回来,然后就被周悦齐闹着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