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走着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定杨老师没有拿着菜刀追出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来。
她一转头,就见谢之煜勾着唇笑得肆意。
这次谢之煜从香港回来,头发理得更短了一下,特别利落有型。这会儿白酒的后劲上来,身上的醉意更浓,脸颊微微泛红,多了一分无害。
他牢牢攥着余檀的手怎么都不放开,深怕她逃了似的。走到停车场,花坛里波斯菊的正盛。
谢之煜好像想到什么,对余檀说:“小鱼儿,你还欠我一束花。”
“我知道。”
“我现在就要。”
“现在没有。”
谢之煜闻言停下脚步,垂眸看着余檀:“你欠我的。”
余檀不耐烦:“哎呀,我都说了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他直勾勾看着她,眼里淬着光。
余檀软下心:“那你知不知道,你要的什么威基伍德很难买。不是我不买给你,得提前预定。我已经跟花店老板预定了,她说大概得三四天。等花到了就通知我。”
余檀也从来没有想过应付他。
要是真想着应付,早上那束龙沙宝石送给他就行。
谢之煜咧嘴一笑,用粤语道:“小鱼儿,叻叻猪。”
余檀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谢之煜是醉得不轻。
他只有醉后才会笑成这样,咧着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憨态可掬。
十八岁生日过后,谢之煜开始大胆尝试喝酒,有一次喝得醉醺醺的,谁都不敢动,他身边的那帮兄弟就给余檀打电话,说:“余姐,你快来看看吧。”
余檀风一样骑着电动车过来,刘海飞起,就见谢之煜在路边抱着一根电线杆傻笑,对着空气挥手说:“我家小鱼儿一会儿就来接我,你们都回去,都回去。”
那模样,跟现在简直一模一样,又憨,又中二。
余檀气得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只不过现在的谢之煜,脸上的线条更加凌厉。他的手臂上也多了很多纹身,若不是长袖衣服遮掩,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余檀不客气地掐谢之煜那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骂骂咧咧:“你没事喝那么多干嘛?”
“爸灌我酒,我不喝不行。”
余檀这会儿默认谢之煜这么叫老余,但也挺好奇:“你说,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事情?”
谢之煜摇摇头,眨了眨眼,摆明了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样。
余檀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放在手掌心问谢之煜:“你给我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婚戒啊。”
谢之煜从余檀掌心拿起戒指,再拉住她的手,准备套上。
“结婚了,要戴婚戒。”
余檀不肯,将手握紧成拳:“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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