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有得弄了。”
简玟不再耽误她午休,临走时问道:“我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再来问你吗?”
简玟态度客气,又是总经办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龚钰也客气了一句:“行吧。”
。。。。。。
简妈提前一天就提醒简玟有雨,通常雨天简玟出门都会十分当心,比如尽量不要让自己单独待在昏暗封闭的环境里,那样不舒服和恐惧的感觉会增加。
然而近来这种感觉好像又加重了,上午的时候陶艳嫌办公室闷,把窗户打开,中午刚过外面就落了雨。
明明办公室灯光大亮,除了陶艳,还有两个同事也在,但简玟依然感觉身体一阵阵痉挛,四肢百骸像被人用钉子贯穿,连着骨头的疼,以前好像并不会这么疼,可真细细体会,这种皮肉的疼痛似乎是不存在的,却又无比清晰,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恐惧。
窗外的雨声越大,她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简玟趴在办公桌上,声音虚弱地对陶艳说:“窗户。。。。。。能关一下吗?”
陶艳还在对着文档敲击,随口回道:“自己不会关啊?”
见简玟半天没动静,她停下动作,侧头瞧了眼,这一眼让陶艳惊了,简玟脸色煞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皮子耷拉着,紧紧锁着眉,那模样有些吓人。
她不禁问道:“你没事吧?”
简玟扭过了头,朝向墙里面趴着,轻声回了句:“痛经。”
陶艳嘀咕道:“你这痛经跟中了毒一样。”
随后她起身把窗户拉上又继续工作了。
简玟闭着眼忍受着这种无法抗衡的折磨,运气好的话也许几十分钟后这种折磨会自动消失,运气不好也许会过上几个小时,来无影去无踪,没有规律。
每当这时,周遭的一切就会变得模糊,她会掉进一个无垠的黑洞,甚至眼前会出现隐隐约约的幻象,一个四四方方的框子,不知道是什么,看不清摸不着也毫无头绪。
蒋先生来电话的时候,简玟调成了静音没有接,她现在接会暴露自己的状况,她想等好点后再给他回过去,尽管蒋先生知道她的情况,但她仍然不愿意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放在他面前。
好在下班前这种感觉就消散了,简玟去洗手间洗了下脸,还没回办公室远远就看见钱主任领着人往他们这里走,那阵仗引得不少准备下班的人都重新正襟危坐起来。
简玟刚准备拐进自己的办公室,就听见钱主任介绍道:“这间办公室是总经办,我们这里人比较少,归属总部管理,再来就是配合管理层处理日常事务。”
简玟停住脚步,出于礼貌回过身刚准备和访客问声好,当她目光落在钱主任身后时,神情愣住。
蒋先生穿着深棕色的双排扣大衣,双手置于身后,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谢老站在他的身后,也在看着她。
简玟的颊边染上一抹红晕,钱主任说道:“这是我们的简助理,蒋先生应该见过的。”
蒋裔缓缓点了下头,眸色未曾从她脸上移开,简玟眼神闪躲了下,说了声:“蒋先生好,钱主任好。”
钱主任询问道:“要么去会议室坐会?”
“好。”
蒋裔便将视线从简玟脸上收回往前走去,钱主任回过头来嘱咐简玟:“给蒋先生泡杯茶。”
简玟在茶水间泡茶的时候,陶艳凑进来问了声:“这都快下班了,蒋先生怎么突然过来了?”
简玟想到中午那通没有接的电话,心跳隐隐加快。
但又觉得就是她再得蒋先生的心,他也没可能因为她特地从广东赶来,只是错过一个电话而已,并不是大事。
这样想着,便回了陶艳一句:“不知道。”
陶艳疑乎地看了简玟一眼,念叨着:“你不是他助理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简玟将茶端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落下句:“蒋先生的事我要是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应该叫我蒋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