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思雨来,强打起精神说:“丁主任前几天夸了口,说你能交一封全团的编导看了都要汗颜的台本,快来给我看看。”
既能唱能跳,也能做编导,徐莉可是实力派,有几分文人傲骨的。
虽然陈思雨是她看好的人,但丁主任一捧一踩的,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接过陈思雨的台本翻开,笑容就渐渐凝在脸上了,仔仔细细的,一副一帧的看完,她说:“咱们去找团长汇报,这份台本,空前绝后。”
不过团长并不在,说是去总团开会去了。
徐莉想了想,在台本的扉页写上一行字:该台本由陈思雨独立完成。
止这一行字,叫陈思雨对徐莉刮目相看。
因为她是徐莉发掘的人,也算徐莉的学生,按理,当署名时,徐莉作为她的老师,就在台本上署了她自己的名字,陈思雨也不能有异议。
不抢功,不以发掘了她就倨功,徐莉这番举动,让陈思雨油然生敬!
突然,她察觉了些异样,撩徐莉头发:“徐老师,你这块头皮上怎么没有头发?”再拉领口,看她后颈上青青紫紫,陈思雨哑声说:“你被家暴了吧?”
“我流产了,就你上回见我那天。”徐莉叹气,眼泪已经憋眶而出了。
合着一周未见,徐莉居然经历了家暴和流产?
陈思雨:“为什么不报警,不让警察抓白编。”
徐莉摇头:“他人缘好,总说是我自己摔的,领导也愿意相信,没人相信他私底下会打人的。”
“他原来有没有打过你?”陈思雨再问。
徐莉说:“原来也打,但打完他都会道歉,也承诺自己会改。”
陈思雨了然了:“每次打完都承诺会改,你也相信了,可这回,他直接把你打流产了。”家暴男的套路嘛,她见得多了。
而女性要挨了打却不反抗,陈思雨是不会过多干涉的。
爱莫能助嘛。
但徐莉显然不是,她摇头:”他不会改的。他赌咒发誓说自己跟吴小婉没什么,可你见过的,他们共用一个杯子,甚至,他去苏国演出,给吴小婉买的香水比给我买的贵多了,他……他甚至拿家里的套子去跟吴小婉用,还狡辩,说是我记错数字了,他满嘴谎言,可人们都愿意信他,而不是我。”
吴小婉就是B角儿,小B,她也是白山的表妹。
陈思雨说:“堵在床上呀,一切就都可以反过来。”这不是很容易的事。
徐莉默了片刻,指着外面说:“上周六,我跟踪到他和吴小婉前后脚去了对面粮食局的招待所,我甚至都进了招待所了,但……白山他爸是粮食局的主任,我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回家他就借故吵架,还打了我,我就流产了。”
陈思雨就说嘛,怪不得小三狂成那样。
在风声如此紧的年头,人们想耍点流氓可不容易。
但粮食局就在歌舞团对面,而徐莉办公室的对面,就是粮食局的招待所,偷情嘛,个把小时的事,说不定白山和小B趁着吃个饭的功夫,就可以过去爽一把。
但徐莉想捉奸可就难了,那边的工作人员就算知道情况也不会让她上楼的,更何况她在不在办公室,白山只要看窗户,就能一清二楚。
白山跟徐莉一间办公室,大清早刚进来,就说:“徐莉,我要出去做个采访,下午就回来了,你中午自己吃饭,没问题吧,要不要我喊个小鬼来,帮你回家做饭?”
角儿们有事,团里的小鬼头可以随便喊的。
徐莉翻白眼,没理他。
陈思雨还太小了,而在大角儿们眼里,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满团多得是,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他们根本记不住,不过当看到她画的台本时,哪怕只是翻开的一帧,白山也愣了一下,因为那一页的场景,足够有冲击力。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