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咬牙:“出来啊。”
谢疾:“等下,为什么这么吵。”
随之游:“因为在成婚。”
谢疾:“不是演习吗?”
随之游:“你他吗先出来,我等等跟你解释。”
谢疾:“怎么我宫里的弟子跟在你后面。”
随之游:“……他们喜欢排队行了吧。”
谢疾恍然大悟,终于起身,和随之游牵住了手。
两人握住手的瞬间,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之游甚至额头冒汗了,而谢疾也没好多少,如墨的眼眸有一瞬间都是空的。
他们接下来要前往天宫,让天君摆摆架子证婚。
如今锣鼓奏乐不停,天河莲花灯璀璨,众神庆贺声不绝。
随之游与谢疾便手牵着手,步伐僵硬得走在红色丝绸之上,缓缓向天宫方向走去,每到一处便引出一番庆贺词来,神仙童子们便更用力朝着他们扔花与糖果。但他们依旧没能缓解半分尴尬。
他们很少牵手,甚至可以说没有。
在他们最为疏狂与讨厌彼此的时候,他们的手或许握着剑穿过对方的胸膛,或许亲自折断过彼此的肢体。而在他们最为亲近的时候,他们也或许和衣同眠,又或者于餐风露宿中相互依偎。
谢疾或许拎过她的领子,或许隔着袖子攥住过她的手腕,而她或许扯过他的衣袖,或许攀上过他的背。但他们依然没有牵过手。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手都不算温暖,有薄汗沁出,慢慢的,两人的手居然越握越冰冷,不曾温暖过起来。
等走到天宫之时,他们俩交握的手居然已经汗涔涔了。
随之游微微松了口气,“终于到了。”
谢疾:“确实。”
随之游:“师傅,我突然想起来,你现在是新娘的话,你的红盖头呢?”
谢疾:“……那不是手帕吗?”
随之游:“……那是红盖头!你放哪里了!”
谢疾:“袖子里。”
随之游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天君,又看了看天宫内的众神,感觉现在从谢疾袖子里掏出红盖头盖到他头上或者是自己头上这种场面有点太丢脸了,遂放弃。
不过天宫里的神倒是很能忍,面对他们这样不伦不类的成婚仪式,居然也没有半点动静,都严肃着脸,唯有天君面上笑眯眯的。
两人于是就这样慢慢走到他们面前。
天君身旁的神喊道:“赐酒。”
随之游又忍不住道:“感觉好像要把我们赐死一样。”
谢疾:“那不是白绫吗?”
随之游:“一般是毒酒白绫二选一,他不给我们选。”
谢疾:“那还是白绫吧,手都是湿透了。”JS?
随之游:“明明是你的手一直冒汗!”
随之游:“水很多啊,男人。”
谢疾:“……看来应该先蒙住你的嘴。”
两人在内心传讯传得有来有回,面上便因此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惹得天君有些不悦地咳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