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再看那剑,只是颤颤巍巍问:“呃,那你二哥,人,哦不,龙还好吗?”
“他好得很,护心鳞么,等个几千年说不定便长出来了,这怎么了?”重殊仿佛觉得她的在意十分怪异,又很是开心,“哦我知道了,你想问他现在?”
随之游:“不用了不用了,哈哈,没事,应该是夺位失败被你咔嚓了吧?”
“怎么会,他好歹也是一条黑龙,跟我这样的蛟龙不一样。”重殊说到蛟龙时,还顿了下,他还是更习惯当鲛人,于是他又继续道:“我没有杀他,我只是——”
重殊笑眯眯,“我把他吃了,因为你不是说他很漂亮么?我想着,凡间似乎说过以形补形?我也想让我的鳞片变得更漂亮啊,这没错吧?”
随之游:“……%SA{_eq”
她胸口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日啊,兄弟你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随之游的沉默,震耳欲聋。
重殊握着她的手再一次摸上那柄剑,“这柄剑也算是我哥哥的遗物了,你要好好收着。哦对了,你也知道八海之乱跟你前世有关对吧?所以不可以逃走,我们成婚那日,才算约定达成,届时八海之乱会平息下来的。你要是跑了,苍生可是要跟着你一起受害的,你舍得吗?”
随之游顿时感觉自己的婚礼意义非凡了起来,也感觉到了什么叫道德绑架。
于是她沉重的点头,“好。”
心中只暗暗想,反正你也没说成婚后不能跑啊。
好家伙,这修仙修成了龙王的落跑甜美娇妻,也太耽误事了。
随之游一面想,一面搪塞着,慢慢的,说着说着便又困了。
她迷迷糊糊着,意识沉沉,几乎要睡过去,却恍惚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八海之乱一旦平息,立刻逃走,绝不能再暴露身份。
什么暴露身份?
什么身份?
随之游有些惊诧,细细琢磨这道意识,却发觉这似乎便是她的本心在说的话。
她思忖半晌,立刻有了揣测。
莫非,是前世的她?
或者说,如今她这般,并非是真正的转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为何只有今世的记忆?
随之游越想越清醒,一个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型。
青丘仲长的确如裴澹所说,如今还在疗养心伤,连阎王都没去骚扰。
他一人在山中面壁了三日,第四天,他的好外甥女闹上门了。
这外甥女可是个暴脾气的,开口就大喊:“舅舅!逃婚那小子居然还敢给我下请帖!我受不了这个委屈!这分明是拿我们青丘当好欺负的啊!舅舅!你想想办法啊!”
仲长狸这会儿还是狐狸的形态,听这话,尾巴都没动一下,耳朵倒是趴着了。
受不了,这红狐狸是不是都这么吵。
小红狐狸不开心了,尾巴根根竖起,又尖着嗓子喊道:“舅舅!”
“我没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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