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拍了拍他肩膀,“乖,先别吵了,还有外人。”
重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转头,果然看见龟总管还跪着呢,身如抖筛糠。他怒喝道:“还不滚啊!”
龟总管低声道:“殿下,是这样的,方才已经得到消息,衍衡帝君已苏醒。”
随之游问道:“你们这儿多少个帝君啊,批发的吗?”
重殊本来就烦,眼看着这个把事情搅得一团乱之人偏偏什么也不知道,逼得他火气更加四溢。他原本掐着她下巴的手一动,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怎么,你上心了?随之游,嗯?你还敢上心?”
随之游:“……?”
大哥,你有病吧?
我真想给你发个河童图。
嗯……等等,难道我才是河童?
随之游陷入了莫名的惶恐。
看她不说话了,重殊却又笑了起来,面容便愈发显出天真烂漫来,他低声道:“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重殊看向龟总管,“本君改变主意了,取消密不发声的安排,给本君大宴天下!五界之中,请帖全都给我派出去!”
“我等了几百年,这喜酒合该是请五界所有神魔都喝一口。”重殊眼睛弯弯,“记住了,是五界,魔界也给我派。”
龟总管两股震震,知道帝君这是彻底生气了,愈发害怕,只敢连连称是赶忙退下。
“啪嗒——”
门关上了。
重殊松开手。
随之游脸微微发红,眼眸湿漉漉的,但面上仍是几分淡淡的不耐。
她又说道:“别按着我了,你又不亲我,放我起来吧。我保持这种娇妻姿势,也很累。”
他凑近她耳边,热气染红她的耳朵。
重殊声音沙哑,“你不是想自由吗?可以。”
他又说:“我让江危楼参加我们的婚宴,你亲自给他敬酒,然后杀了他,我就放你自由。怎么样?”
随之游:“……?!?”
她无法理解,她大为震撼,她瞠目结舌。
随之游问道:“就是说,你是不是,有点高估我了?我听你们刚刚对话,这江危楼不是,呃什么帝君吗?大小是个神吧?我刚入修仙界,手无寸铁之力,柔弱不能自理,我上哪儿给你杀了神啊?”
“是啊。”重殊笑了下,“是你自己做不到啊,乖乖听话不好吗?”
随之游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这点修为能怎么弑神,但这并不妨碍她勇敢做梦,于是她又问:“你就不怕我成功杀了他?”
重殊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上去,眉毛中充斥几分急促。
你当然杀不了,我要的,只是你动手。要你向我证明,你对江危楼没有半点情意,要江危楼这个贱种也知道这点。
前世你负我后,居然敢再娶,用的还是你随之游的身份。你把我重殊当做什么,你以为我好拿捏,不会追究么?
“你该庆幸你转世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漫长的吻后,重殊呢喃道:“不然,你真该陪我一起死,让你真正惦记的五界苍生,一起给我们陪礼。”
鲛人一直被视为低贱的种族,因为他们往往貌美惑人,却偏偏生存能力极强,再阴暗的地方,再劣质的水,都无法阻挡他们繁衍生存。他们以恶念贪欲为食,只要可以捕杀,无论是人是妖,全都会被吞吃。而且生性善妒,他们甚至会同类相残吃入肚中。
他们是不洁的种族。
重殊明明早已化龙,却仍然最喜爱化作鲛人的姿态,如今与随之游情正浓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