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只是笑,“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既然是你师傅,想必还是你更清楚为何浴血。”
“非要如此?”他顿了下,又说:“没有办法阻止么?”
“浴血而生,乃是你师傅的造化,又为何要阻止呢?”
随之游反问。
她并不等他回答,紧接着又说:“年轻人,何苦担心你的师傅呢?依我所看,她前路不可估量。反倒是你愁云笼罩,似有灾祸,何不算算你自己的命?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修仙之路?”
鹿淞景顿了下,才问道:“如果你说的灾祸正与我师傅有关呢?我又当如何?”
随之游顿了下,又说:“那便只有两条路了,要么,便顺从你师傅,接受着劫难。说不定,到时候反而有一番造化。”
“另一条呢?”
鹿淞景问。
随之游继续说:“要么,便迎头与你师傅抗争,彻底解决这灾祸。”
鹿淞景呼吸粗重了些,她看见他指节被攥得苍白。
又是一阵沉默。
鹿淞景说:“若我都不愿呢?”?S?
随之游道:“年轻人啊,你们这种修仙人我也看多了,这也不想那也不愿,左不过是想取折中之法。我不知道以前你是如何取舍,但如今我只说一句,若你无法取舍,恐受更大灾难。”
鹿淞景垂下了头,神色晦暗不清。
随之游言尽于此,兀自开始收拾摊子上的东西,将它们放入储物介子中。
本来想在这里蹲点等谢疾的,但谢疾没碰到,先碰上鹿淞景。
不过想来想去,谢疾估计早也回到仙界了。
唉,如果这几天再找不到谢疾帮她护法遮掩剑气,恐怕她也只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去杀掌门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却又听鹿淞景问:“你要收摊了吗?”
“是,今天的机缘已被你所占,自然要换个地界。”
随之游道。
鹿淞景却说,“稍等,若你能遇见我师傅的话,麻烦帮我捎句话。”
随之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什么话?”
鹿淞景眸色沉沉,表情认真,话音一字一顿道:“无论是宗门,还是她,我一定都会保护好的。”
……说不通。
你啊你,白瞎你这好气运了。
随之游心中摇头,却又觉得好笑,却又突然道:“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你日后恐怕比承受我所说的灾祸还要痛苦。”
他翩然转身,并没有再回复她,御剑离开了。
随之游看着他身后的三把剑,又想了想自己今早才去打铁铺花二十文买的铁剑,暗暗道:“莫欺少年穷!”
她愤愤地将摇椅收入空间介子中,最后便只剩下了手中的签筒和方才抽出来的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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