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捣蛋。”
挑货郎看向随子游,却见她面上仍是笑着的,语气熟稔中带些轻佻。
一时间,他竟觉得捣蛋这个词汇颇为可爱天真。
挑货郎不再多问,挑着扁担走了。
树上的仲长狸捏着树枝,心下却不知为何,竟也为这一句捣蛋感到了奇怪。他又摸了摸胸口,静静想了会儿,黑长的睫毛垂落。
片刻,那挑货郎走远了后,仲长狸施了法,一把将随子游托举到了树上。
随子游擦了下汗水,问:“不生气了?”
仲长狸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然后,他又问:“子游,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呢?”
“你既然连喜欢都不懂,又为什么要我喜欢你呢?”
随子游问。
“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要懂了。”
仲长狸这么说。
随子游说:“还是不要这么快懂比较好。我非良人。”
仲长狸却已没有骨头一般,挽住她的手臂,活像个妖妃一般风情万种。
他道:“子游的好,只有我知道。”
看到这里,阎王已经有些不忍心了,他回头看了眼随之游,却见她的身形已经消失了。大抵是已经离开归一真境,去找她的师傅了。
鸿蒙派内,几重阵法早已布置完毕,平日里练法的白衣弟子们这会儿仍在紧锣密鼓地各自装点着鸿蒙派,那些没入门几天的弟子们虽然跟着师兄师姐们忙碌,却总也难免偷偷摸鱼说些小话。
这会儿,便又三个弟子窝在一处僻静的竹林处谈天。
“今天过去一半了,这么一说,岂不是还有两天半,我们就要能看见掌门登神了么?”
“好激动啊,我们好幸运,居然能看见这个!”
“就是就是,只是按理说这不是让我们宗门更出名的好事吗?为什么要在门派里设置这么多禁制啊?”
“我也不懂,听说也没有请什么其他门派的大能来观礼,不然能让其他门派的人嫉妒死。”
“对啊,听说上一个登神的人也在我们门派,才百来年。”
“你记错了吧,上任剑尊飞升也快几百年了吧?”
“不是啊,不是上任剑尊,听说是上任剑尊的徒弟,现任剑尊的师傅。”
“还有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我听都没听说过啊。”
“我也没听过。”
“早上我下山置办些杂物时,听山下卖货那老大娘说的,她还说当年那人很厉害。”
“吹得吧?厉害的话我怎么没听过?”
“肯定是吹的,我也没听过,要飞升成功了门派为什么不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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