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却狞笑一声,直接从背后狠狠朝着他一推。
偏偏这时,江危楼眉目含春,早有准备似的回头握住她手腕拉了怀中。
随之游:“……?!”
江危楼笑眯眯。
两人仿佛一对眷侣,亲密无间地相拥着坠下山崖。
肃杀的风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随之游:“你耍诈!”
江危楼:“师妹不也是吗?”
随之游:“算了,我这么爱你,勉为其难跟你一块死吧。”
江危楼面不改色,低声道:“为何你总是如此轻易将情爱挂在嘴边。”
随之游看向他,黑发被风刮乱,唯有水眸亮晶晶。笑得干净爽朗,话音脆生生,“那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呢?”
江危楼无奈地叹气,将她拥紧了些,“那秘境似乎已经被摧毁了,我们下落至这种地步居然还没进入。”
随之游愣住,马上将脑袋从他怀里探出,瞪大眼:“那你还不赶紧御剑!像上次那样拔剑插进去也行啊!”
江危楼话音风轻云淡,仿佛在讲什么小事似的,“且继续看看,那子母阵既联通两界想必不会这么短时间摧毁。”
随之游:“万一传送阵真毁了,我们直接摔死了呢?”
江危楼:“那便是命数。”
随之游:“……”
我日,你是真的疯,不怕死吗?
她咬牙,抽出剑来找个缝隙插进去。
“当啷——”
剑深深插入山壁。
随之游松了口气,一手捞着江危楼的腰,“好哥哥,不然算了,实在不行我们去哪里等下一拨修仙弟子。我发誓,我对鸿蒙派没意见了,咱们随便跟着谁混回修仙界成吗?”
“随师妹。”江危楼黑眸弯成月弧,薄唇勾出清朗的笑,“你想证道吗?”
随之游:“……?!”
什么意思,不会是看出来她想杀夫证道了吧?
不会吧,咋发现的啊?啊?她说梦话暴露的吗?
她额头冷汗涔涔,嘴角抽搐,“呃,想……当然想啊,哈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江危楼伸手握住插入峭壁中的剑刃,掌心的血液淙淙流出。
随之游大惊失色,“你干嘛啊!”
江危楼一派光风霁月,语气温柔,“师妹,道有万千,我未曾听闻有软弱之人能证道,何故如此犹豫,狠心赌这一把又何妨?”
他话音落下,手一动,便徒手握着剑刃拔下了剑。
随之游:“江危楼,你是不是有病——”
她话音没说完,便与江危楼齐齐坠入海中。
“唰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