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道，“对我而言，的确是一件喜事。只是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林湘妃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杀了宋玉了。”
“你居然杀了他！”
林湘妃点头道，“我杀了他，只是不愿意他遭受这种痛苦而已。”接着，林湘妃幽幽然看着天边一轮明月，苦笑道，“今日我送他，他年谁葬我？”
我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说道，“看来你与他的感情真是深厚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隐隐好像有些醋意，不是微酸，是很酸。
林湘妃向我敬了一杯酒，说道，“我想同你喝一杯。”
我笑道，“酒是好酒，人是美人，真想和你就这样一直喝下去。”
什么叫做秀色可餐？对我而言林湘妃就是秀色可餐。
林湘妃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低着头，嘤嘤抽泣道，“宋玉，他是我弟弟！”
慢着！宋玉是林湘妃的亲弟弟？
“可是你姓林，她姓宋。”我说道。
月如心摇头道，“我们这些人都一样，名字都是后来取的。原本的名字，早就已经遗忘了。不过宋玉魔将，我还很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姐姐。”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我忽然觉得嘴里苦。
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杀了他的亲弟弟。
一个，是我朝思暮想的……姑且称作梦中情人吧，叫别的不好听，我又杀了她的亲弟弟。
好嘛，我现在是跟自己的两个仇人在喝酒！这也未免太尴尬了点吗？
林湘妃低着头，嘤嘤哭泣着。我问道，“林湘妃，你恨我吗？”
“我恨你做什么？”林湘妃一边哭一边问道。
“我杀了你的亲弟弟。”
林湘妃摇头，哭得更厉害了，“他不是你杀的。他是我杀的。”
我当然知道宋玉的性命是林湘妃亲手结过的。可是在此之前，如果不是我想折磨宋玉，林湘妃绝不至于杀他。
“他虽然是你亲手杀的，根源却是在我。”我说道。
林湘妃继续摇头，“不！是我一步步把他逼死的。是我让他跟你作对，当你的磨刀石的！害死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当我的磨刀石？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拥有水晶之心，展潜力很大。可是你却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所以需要给你安排一个仇敌，让你有增强自己实力的信念。——最后，我安排宋玉去做这件事。他的命运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当然，你也一直不知道。”
林湘妃说到这里，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血液，不住从嘴角溢出来。
我连忙扶住林湘妃的身体，问道，“你没事吧？”
“一步步将自己的弟弟逼死。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姐姐？”林湘妃问我。
我点头道，“是！”
嗯，她的这种行为的确让人十分厌恶。我实在不能违心说别的话来安慰她。
月如心看着林湘妃，问道，“犬夜叉，是不是也被你当成工具利用了？”
林湘妃摇头，“利用犬夜叉的是宋玉，不是我。或许宋玉早已识破了我的心思，想牺牲自己跟犬夜叉来提高慕容雪的实力吧。”
林湘妃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身体不断虚弱地颤抖着，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被我弄坏似得。
“你约我去半山亭。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修炼了血竭罗刹大法的犬夜叉……是不是你安排的？”
林湘妃摇头，“不是我！我真的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犬夜叉牺牲自己的性命，化身无数煞气对我进行攻击，以至于我后来因罡气失衡而生病。那个时候你来看我，给了我一枚丹药……杨刚说，如果我服下那枚丹药，一定会死。”
林湘妃惊愕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因为罡气失衡才生病的，否则我绝不会给你那枚丹药的。那枚丹药的确是我平常服用的药物。”
“这么说，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月如心冷笑道，“你该不会跟我说，教犬夜叉炼血竭罗刹大法的是宋玉吧？反正宋玉都已经死了，随便你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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