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山茶花更大一些,有的能有一人多高,满树红花,分外妖娆。
他见过她精心侍弄那盆兰花的样子,便不想要茶花树,而是专挑山茶盆景。
从前不知同一种花,有什么区别,现在见了无数盆花,才知花也有高低贵贱,品相差异。
颜色鲜艳而少见的,花瓣大而层次多的,自然就好看一些,也贵重一些。
他一一看过,选了一盆嫣红色、一眼望去全是花,竟不见叶,层层叠叠,一朵花有拳头大的,实实在在的花中魁首。
园主人说道:“郎君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园子的镇园之宝,花中之王,原本是不低于三十两银子不卖,今日将入夜,竟等来了郎君这等贵人,二十八两便好。”
骆晋云“嗯”了一声,付钱。
好在,他领教过琴的价格。
这花大约……不会比她的兰花便宜?
夜幕降临,他骑马先行,园主人让下人拿板车将花拖去骆府。
花到时,正好骆晋云匆匆用完晚膳,便让人将花盆直接搬去了金福院。
“旁人送的,我不喜这些,让人搬了过来。”他看着薛宜宁淡声道。
尽管夜里昏暗,山茶花失了几分颜色,但在烛光下仍能看出幽静华美。
薛宜宁露了个轻笑,说道:“这山茶花是好品相,那人想必是诚心要取悦将军。”
骆晋云假装不知:“是么?”
薛宜宁让人将花先放在了园中,交待人注意,第二日天亮再找合适的位置摆放。
夜里,骆晋云一边大动,一边掰过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她紧蹙着眉,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眼去,一声不吭,贝齿都要将下唇咬出血一样。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几乎是命令道:“叫出来。”
她抬眼,一双杏眼湿潮,泛着水光,柔弱而无助。
“叫出来。”他又说,将她手腕按向头顶。
她终于受不住地启唇,却已是阵阵娇泣。
前几日,老夫人又提起孩子的事。
已是年底,到明年开春,两人便是成亲三个年头了。
所以老夫人心里的预期,是年底有消息。
他在结束后抚着她小腹问:“还没有消息吗?”
薛宜宁侧着身,轻声
道:“没有。”
随后又说:“月信刚过。”
“若是这样,过几日我搬来金福院来。”他说。
其实他不着急子息的事,但此时提出搬过来,却是大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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