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每次挨骂的都是她。
次数一多,每每看到安阳,姜明月虽气得牙痒痒,却都爱答不理了。
因为姜明月以身经百战的经验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反正来文的,她都搞不她赢。
除非哪日趁无忧哥哥不在的夜晚,偷偷潜入他们的无恙居,用麻袋套在安阳那个死女人脑袋上,恶狠狠地将人揍上一顿,不然,姜明月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哼,谁叫自己不会撒娇了。
并且,姜明月甚至还萌生出了一丝荒唐的错觉,那就是:那死郡主在将军府镇日闲得无聊,日日是巴不得她去挑衅,然后她再将她当作猫儿狗儿般逗弄着,以此来达到无聊解闷、打发时间的目的。
所以,她竟是个闷子?让她逗的?
这个发现,一时令姜明月气结。
于是,她决定,才不遂她的愿。
而今儿个,她好不容易在老太君的吩咐下,换上了身桃粉色的裙子,还梳了头面,更是对安阳那死女人无脸以对了。
只怕安阳郡主那死女人会取笑她。
脸上刷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姜明月老不自在了。
甚至都不敢对上安阳的眼神。
早知道就不穿这些劳什子裙子了。
马车里静悄悄的,姜明月全程一言不发,安阳在看画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宫婉、宫颜二人许是有些紧张,又许是有外人在,亦是难得静悄悄的。
终于,行到半路,耐不住性子的宫颜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开口了,却是忍不住问道:“堂姐,今儿个怎么没瞅见姐夫,姐夫……姐夫今儿个不护送堂姐你去嘛?毕竟那可是县主的生辰宴。”
宫颜忍不住巴巴问着。
一双眼微波流转,一颗心思并非全然扑在了县主的宴会上,而是——
而是,那日在郡主府上,她们离去时,正好在偏殿外遇到了刚刚回府的顾无忧。
那日一身青袍的男子背着手远远阔步而来,他身姿孑然,高大威猛,如同一颗茂密的参天大树,他冷傲孤清,盛气凌人,高贵得像是二叔书房里的那幅珍视的古画中的一棵常青树。
那样的尊贵,那样的……遥不可及。
那一刻,宫颜整个人宛遭雷击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都神魂颠倒了,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就跟要坏掉了似的。
所以,那位是……顾无忧?她的堂姐夫?
三年前安阳郡主成亲那会儿其实她是见过的,只是那会儿她还小,不过十一二岁,那时的京城第一公子在她的印象中不过是个美誉,是个称号,直到那一刻,那一份美誉在她脑海中才渐渐有了清楚的雏形。
今日,她一来,以为能够再次见到姐夫,却不想,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不说,向安阳郡主身边的人打探,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这会儿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却是一脸矜持。
少女的脸娇羞,似三月的粉桃。
安阳看了一眼宫颜,一时有些意外,啧啧,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懒洋洋的她,顿时心头大震,一时打起了精神,一脸兴致匆匆,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正要开口之际,这时,不想,却被身旁一言不发的姜明月给抢了先去,只见姜明月嗖地一下将脸转了过去,两只眼睛就跟两支毒箭似的,嗖嗖一下冷冷朝着对面的宫颜脸上射了去,道:“哼,无忧哥哥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儿,你哪一位?姐夫?我怎么不记得无忧哥哥哪时多了你这么号小姨子?你是哪家的?明华长公主什么时候还生了你这么一号人,我怎么不知道?哼,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关系可别乱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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