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对外喊道:“听见了就反思一下。”
宴朝一:“……”
江辞无:“我们可没有偷偷说你坏话。”
宴朝一:“这不算?”
江辞无:“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说。”
宴朝一:“……”
他径直往前走,距离香火店一定距离后,翻出牛马的微信,拨通电话。
一接通,手机那端就传来了牛马咋咋呼呼的声音:“大人!您一点儿都不奇怪,谁说您奇怪了,肯定是他自己奇怪!是他自己有问题——”
宴朝一面无表情地打断道:“闭嘴。”
他不想听见奇怪两个字。
牛马立马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秒又被拉黑了。
宴朝一走上楼梯,沉声问:“我记得那年港城斗法,江成道开了鬼门,放出无数厉鬼,你亲自去盯了他一段时间。”
牛马应道:“对,当晚我就被他揪出来了。”
“大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您去找江成道了吗?”
宴朝一半阖着眸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你盯着江成道的时候,他觉得你怎么样?”
牛马想了想,明白过来了。
大人现在肯定在盯着什么人,对方觉得他奇怪。
想到这里,牛马安慰道:“大人你放心,江成道不觉得我奇怪。”
“他就是觉得我有病。”
宴朝一:“……”有被安慰到。
他沉默片刻,又问:“你盯着他的时候,在想什么?”
牛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安静了会儿,试探地问:“真的可以说吗?”
宴朝一:“说。”
牛马:“我当时每天都在想,阎王让他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
“我得盯紧他,不能让他多活一秒。”
宴朝一:“……”
牛马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惜我还没有盯到他死,就被喊回地下了。”
说完,他忍不住问:“大人,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有人活久了吗?还是江成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他的寿命就在这几年啊,我去查——”
宴朝一抿了抿唇,以牛马的性格说不定会顺着江成道查到他在陵安市。
想着,他开口转移牛马的重点:“我发现了预言的迹象。”
牛马惊到安静了数秒,咆哮道:“大人!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派鬼上来!”
“暂时不用,”宴朝一顿了顿,对他说,“目前只是迹象,随时可能变化。”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过于关注和迹象有关的那个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