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
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
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
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
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
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
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
“都怪我……”
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
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
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
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
江辞无疑惑:“做什么?”
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
江辞无哦了一声:“我知道。”
荣道长:“那怎么办?”
江辞无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让她哭啊。”
荣道长:“???”
“不、不用管吗?”
江辞无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杨妈妈,平静地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哭出来比哭不出来好多了。”
听到这话,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绪,令人看不真切。
两个月前,江成道去世。
宴朝一就这么看着江辞无,哭不出来四个字似乎在指江辞无自己。
他突然有些好奇,江成道去世的时候,江辞无脸上是什么表情。
忽地,江辞无歪了歪头,朝他看了过来。
宴朝一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仍然看着。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平常的无语,也不是熟悉的好奇、打量。
他挑了挑眉:“怎么这副表情?”
“你也想去安慰她?”
宴朝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