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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以回到A市之前,凌乐安和公和泽已经来到郁湾家了。
郁湾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性子也比较独,所以生日这天就请了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起过。
在场的二代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大多都是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互相认识了,所以对郁湾的性子都了解。
就是这样郁湾尚且还嫌弃人多,她看着有些嘈杂的客厅,皱着眉问:“今年人怎么这么多?”
公和泽嘻嘻哈哈地跟人打招呼,还抽空回答郁湾的问题:“郭子和长峰今年从国外回来了,奥对,还有小清她们……”
年年聚会都是公和泽主动替郁湾张罗,不然的话她又是普普通通吃顿饭就过去了。
凌乐安一出现,公和泽就热情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郁湾看他两眼,突然问:“井以呢?”
其实郁湾想问的是井以为什么没来,她是不是讨厌自己……?
但是这话对郁湾来说太难为情,她说不出口。
凌乐安看见郁湾脸上的别扭神色,毕竟从小一块长大,他很快就看出了郁湾脑海里的想法。凌乐安觉得有点不对劲,郁湾以前可不是这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他又忽然想起上次的那个意外,凌乐安心情复杂,还有种说不出的不爽。
即使有些在意,但是凌乐安尚且记得今天是郁湾生日,所以还是实话实说道:“她还没回来,可能一会儿到,到时候我下去接她。”
郁家的别墅离凌家老宅不算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郁湾不动神色地松一口气,面上却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
公和泽把一切看在眼里,凑过去问:“乐安,你们家的事解决了?”
“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那批烂尾房的处理问题了,看魏家的态度……不好说。”凌乐安把袖口挽上去,露出一小节线条清晰而结实的小臂。
“这是打算冷处理了?”郁湾皱起眉,有点厌恶地说,“真不是东西。”
他们两个聊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向话多的公和泽像鹌鹑一样不说话,郁湾察觉到不对劲,她眯起眼睛问:“那帮人的事你插手了?”
公和泽心虚但是心存侥幸地说:“没没,就是魏成林那小子说要干票大的,在圈里挨个拉投资来着,我就投了一百万。”
凌乐安诧异地挑眉看他一眼,淡淡地说:“能抽身的话就尽快。”
“……我手里空闲的钱都拿去买车了,至少下个月才能空运过来。”公和泽摸着自己鼻子,迟疑片刻,还是对两人坦白了。
郁湾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柳眉紧锁,厌恶地说:“那些小畜生什么脏的烂的事都敢干,你还跟他们有来往?”
她冷笑一声,“也不害怕他们挨枪子的时候,溅你一身血……”
凌乐安说起这件事,脸上也隐隐有点冷意:“魏家太贪心,直到现在都还有一只脚不清不楚地踏在□□上……不过现在也放肆不了多久了。”
公和泽听完他这话,若有所觉地问:“小……井姐待的那个剧组,原本是魏家用来洗钱的?”
郁湾听见他对井以这个称呼,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凌乐安点了点头,掏出一支烟,俊朗的眉眼间堆满了这几日积累的疲惫。打火机按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一瞬间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他俊美的半张脸。
凌乐安深深吸了一口烟,香烟入肺,在肺里短促地停留片刻,然后又被他缓缓吐出,凌乐安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他用手指轻点着烟灰,神情慵懒地说:“嘉德娱乐投资以后跟魏家就没什么关系了。”
郁湾把桌子上那副扑克牌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说:“魏家从几十年前就跟国外的势力有牵扯,现在就算想要断干净,也得伤筋动骨……不是小事。”
魏家出问题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烂尾楼,也会是因为其他事,毕竟魏家跟境外势力有联系,光是走私枪支和玉石这件事,都够他们脱层皮。
郁湾冷着脸,抽出一张卡扔给公和泽。
“里面应该还有八百万,我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