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科哼笑一声:“何止空了,简直是透支了。”
井以和邱炬对A市已经熟悉很多,四个人穿梭在早市中,偶尔停下买点东西,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絮絮叨叨聊天。
今天天色有些阴沉,他们吃完了饭就沿着河岸往回走,井以问:“你们订酒店了吗?要住几天吗?”
阎斯年点了一根烟,火苗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说:“没有,我们晚上就回去了。”
井以点点头,有点失望地说:“好吧。”
他们四个人坐在桂花江边的长椅上,望着底下奔涌不息的江水。徐良科从阎斯年那里借了个火,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笔直的两条腿伸直了抵在地上,口中的烟气呼出来的时候和水蒸气混在一起,一起飘向江边。
徐良科说:“就算我们留在这里,你明天不上学了?”
井以低头笑了笑,说:“也行。”
徐良科听见她的话反而愣住了,扭头看了她好几眼,说:“还是别了……这样就不像你了。”
“别抽烟了。”这句话井以以前说过无数遍了,但是直到现在依旧在说,她掏了掏自己浑身上下的口袋,只找到了昨天葭依和葭佳过家家时塞给自己的几块口香糖。
她把口香糖分别扔给三个人,“把烟掐了,吃块糖。”
阎斯年又不舍地猛吸了几口,才把烟摁灭,扔进垃圾桶里,井以无奈地看着他,这行为实在太幼稚了,简直像个小孩。
没一会儿,岸边出现了四个坐着吹泡泡的奇怪的人,江岸对面有小朋友指着他们,让自己的爸爸妈妈看。
徐良科掏出几张谱,还带着写好的词,把它们分别递给井以和邱炬。徐良科说:“曲子是我写的,词是阎哥写的,你们看看行不行。”
井以每一张都仔仔细细地看,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笑起来,虽然一开始是想要靠乐队攒钱,但是这几个月下来,井以其实已经喜欢上和他们一起演奏音乐的感觉了。
半晌,她抬起头来对两个人笑,“辛苦了。”
邱炬把手里的谱重新递到徐良科手里,说:“主唱没意见就OK了。”
早晨起得太早了,阎斯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但是刚一张嘴就吸进了一口凉气,凉得他立刻清醒过来。
井以忽然想到什么,对他们说:“正好你们只在这里留一天,要不我们找个录音棚去录歌吧。”
三个人都露出了颇有兴趣的表情,阎斯年问:“但咱们谁认识录音棚的人……?”
井以看着江面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凌平露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给凌平露发了一个消息。
很快凌平露就回复了,她没问井以原因,直接把地址发了过来。
没一会儿,凌平露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她问:“小以,你在哪呢?我让人去接你。”
“姐,我们人有点多……”井以挠了挠脸。
“没事,”凌平露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声音,“找辆大点的车就是了,你们有几个人?”
“四个人,在桂花江旁边的公园前面。”
井以挂了电话,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和他们一起继续眺望江面,突然感慨地说:“有钱真好啊。”
“阿以终究还是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俘获了。”阎斯年假装遗憾地说。
井以皱皱鼻子,拿纸团扔他。
凌平露的车很快就到了,是一辆白色的别克。
井以没想到凌平露会亲自来,凌平露还和妹妹的三个朋友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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