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乐琴摇了摇头,“不知哪来的宵小之辈,这阁中值钱灵器、乐器不少,常引来梁上君子,看来乐阁也要加强防守了。”
“可惜凌云意的剑气浪费了。”
“不妨,稍后我送你回去。”
望月宗内,百招论剑已过。
与高手论剑,确实收获良多,但凌云意心中也有疑惑,为何望月的剑势,给他一丝熟悉之感呢?
望月亦若有所思,交手之后,她已看出对方师承来路,“你是谢飞霜的徒弟。”
凌云意一惊:“宗主认识师父?”
“我与谢飞霜……”她语气似有未竟,“确实是旧识。”
她似乎不想多谈,凌云意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她,就听她话锋一转,“你年纪轻轻,已是金丹后期、剑意七层,前途不可限量,不如留在望月宗,潜心修习,有我从旁指导,要突破到元婴也不是难事。”
“多谢宗主好意。”他道,“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目送他离开,望月变了脸,“不愧是谢飞霜的徒弟,一样是又臭又硬的脾气!”
这时,派出的金丹修士狼狈来报,他在乐阁吃了瘪,并未得手,让那筑基女修逃过一劫。
“废物!”
那人捂着伤处,不敢辩驳。
望月略一沉思,将女儿落英叫到身边,“他今日独自前来,更印证我的推测,是想保护那筑基女修,但他肯定想不到,我要利用此事反将他一军,英儿,你只需按我说的,如此如此行事……”
说着,望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来,他是谢飞霜的徒弟,属下又说他身边那女子姓沐,这倒是有意思了……”
落英不解道,“娘所说是什么意思?”
“一些陈年旧事罢了,若不是当年——”望月转了话锋,“虽然我这一脉的剑术只适合女子修习,门下只收女弟子,但我苦心经营,也发展成占据一城的宗门,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超过四宗,到那时,他凌云意必会后悔今日如此不给我面子!”
她又交代女儿,“交代你的事,你速去办。”
落英领命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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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凌云意回来了。
沐闲闲关心问他在望月宗的事,是否见到望月宗主的女儿了。
“见到了。”他如实答道。
“那姑娘如何?”
“没多看一眼。”
“啊?”
“你不是让我不要多看她一眼吗?”凌云意道,“我与宗主论剑,她在一旁观看,论完剑便回来了。”
“哦。”
没想到他这么听话,沐闲闲心中高兴,正想说起乐阁之事,小九进来禀告道,望月宗有人来访。
剑先忙收了剑势,凑上前道,“剑君你去望月宗了?我听说望月宗的桃香灵茶乃是一绝,可惜没机会品尝,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
“今日便有机会尝到了。”随着轻柔嗓音,一粉衣女子走了进来,“今日与剑君论剑甚欢,听说剑君借住朋友家中,娘亲特意命我送来桃香灵茶,请各位品尝。”
她轻轻拍了拍手,院中石桌上便出现了一应茶具,她走上前,亲自将茶斟入茶盏中,一时灵气、桃香气四溢,“各位请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