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不长，这点时间何东毅等得，三分钟后他走到楼梯口，恰好何韵言起床从楼上下来。
“爸。”何韵言叫一声，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何东毅奇怪，到底哪里会出问题，正想着，何韵言脚下一崴，左脚踩到右脚，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何东毅心下一紧，扔掉手里的手机就想接住何韵言，好在何韵言已经走到最后几步阶梯，被何东毅一拉，除了左膝跪在楼梯上擦破了皮，其余无大碍。
何东毅把人拉起来就是一通教训，女儿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绝对不能出事。
想到神机妙算还在等着，何东毅让何韵言去找医药箱，自己把地上手机捡了起来。
神机妙算：“何总，女儿没事吧？”
看到消息何东毅捏紧手机，这种突发事件神机妙算不可能做手脚，总不可能听网友的认为神机妙算发动邪功让何韵言从楼梯上摔下来吧。
排除这个，只能说明神机妙算真的会算命。
所以，言言今天真的会出事？在哪里出事，什么时候出事？呆在自己家都会摔下楼梯……
何东毅深吸一口气，手指不再颤抖后，他问神机妙算：“我知道，世上所有都有代价，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大师，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救我女儿？”
嬴鸢看到消息已经八点半了，刚好出门坐地铁。地铁上挤挤攘攘，她不好拿出手机。等挤到角落站好，她把亮度调低：“别无所求。”
作为神机妙算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说的话足够有分量。
换做其他人说今天是你女儿死期，何东毅一个字不会信。
何东毅急了：“大师，您说吧，我照做。”
咦，嬴鸢才不信这话，这老油条怎么会这么轻易认命，不过她就是抓住这种想法，才设计了这一系列的事。
神机妙算：“我说了，我没什么想得到的，我的能力要什么没有？”
“只是单纯通知一声，让你们好好道个别。”
不，肯定有所求。何东毅做老总这么多年，话里有没有深意还是听得出的，神机这是打算让他自己提出来。
到现在为止，所有和光辉扯上关系的，只有曾源。
神机妙算是为曾源而来。
考虑半天，何东毅试探性说道：“如果我愿意去警局自首，说明当初的曾源案是我们六人合谋，大师可否救我女儿？”
来了，嬴鸢看到消息精神一震。
之前再多的筹谋，都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件事。没有证据，那就让凶手主动自首。
自首在何东毅接受范围内。比起二十多年前诬陷罪共犯之一，他这些年做的事才更加不能公之于众。
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共犯那么多，洛周元还付主要责任，就算要判也判不了多久，还可以缓刑再减刑。
何东毅把这笔账算得明明白白，表面上他还要争取一下：“大师，您告诉我怎么救言言，只要言言逃过这一劫，我立马去自首。”
嬴鸢直接不回了。
不见黄河不死心。
索性到了公司，嬴鸢先去茶水间接水，顺便和曾源聊几句。她没有回复后，何东毅反而开始慌了。
连发五条信息，神机妙算一条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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