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看这是什么?守宫砂还在,你跟谁怀孕?这宫中谁人不知道,那小子为了不碰你甚至不惜拿刀捅自己,春药尚且不管用,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能拿下他?”
好家伙,洛繁书啊洛繁书!你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些了。
微博下次投票就应该给你立个最佳男德奖!
可是……薛湘湘明明是花魁,竟然还有守宫砂,这也太bug了。
这个问题十分吸引人,害得艾柠一直在思考,根本不管那老头又对了什么口型。
反正也不是什么人话。
当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扔进一个房间了。
是他的房间,那熟悉的房间。
甚至连宫女太监都从未变过。
艾柠回过了神来,赶忙拉住宫女询问:“你们殿下呢?”
只见宫女一阵吃痛,眼圈顿时红了。
“娘娘……”艾柠愣了一下,忽然松开了手,随即掀开了宫女的袖子,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新伤老伤叠加在一起,看上去让人心疼不已。
“这是……”艾柠话还没说完,只见宫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这都是奴婢自己弄的,与娘娘无关。”
艾柠再次愣住,心中犹如塞满了铅块压抑万分。
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底层的人甚至无法向她一样将白酒倒在领导的秃瓢上,有苦又当与谁诉说?
“你们殿下呢?”艾柠再次问道,这次的语气,听起来沉重了许多。
“娘娘您不记得了……殿下……殿下他被软禁在东宫之中,每日将自己关在湖心的水榭之中,轻易不出来的。”
“什么?那……朝政谁来把控?”
“是皇上。”
“皇上?皇上今年多大?”
“……”
“你说,我不打你。”
“回娘娘,再过几天就九岁了。”
胡闹……
“是有人用皇上来威胁太子殿下,对么?”
宫女无言,只能在心里默默骂道:可不就是你么?我哪儿敢说啊!
艾柠心中焦灼,当下她看起来不能那么轻易去死了,而是应该先见到洛繁书把来龙去脉问清楚。
倘若他当真孤立无援,那她的身份,就是他唯一的救赎。
“带我去水榭,我要见殿下。”
“回……回娘娘,娘娘还是先休息吧,殿下他……不会见您的。”
“是不是不知道我还活着?你快去禀报!就说我还活着。”
“没用的,娘娘。殿下他……”单从宫女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艾柠便可察觉到了端倪。
“原来如此,是不想见我啊。”艾柠浅笑了一声。
看上去像是自嘲,可内心中,她却更多的是无奈与丝丝窃喜。
很难想象,这些年来他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曾经的他,在她的眼里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甚至,完美到近乎虚妄。
可现如今,她看到更多的却是他的无力,他的无助,仿佛,他越来愈像是一个鲜活的人,而绝非神一般的存在。
谪仙?
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