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入局了不是么?”
“入局我也会护好她的周全。”
冯七千无言,毕竟任谁都会打心眼里同情她那悲惨的身世。
“明白。”
“对了冯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洛繁书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还是将思绪回归到了正事上。
“回禀堂主,贞儿小姐最近想跟您见上一面。”
洛繁书闻言,忽然愣了一下,脑海中猛然间回忆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个深夜,女子凭借着了得的轻功,越上了医馆的二楼……
“堂主,应贞儿前来求见。”走廊深处的房间外,应贞儿一身夜行装束,跪地叩头行着大礼。
“进来吧。”洛繁书从床上起身,顺手抄起了一侧的外衣披在身上,走到了窗边点燃了一抹微弱的烛火。
烛火来人气息轻轻摇晃,一缕黑烟扶摇直上,又在半空中化为一片轻薄的虚无。
“我让冯老叫你来,可没说这么晚来。”洛繁书面色平淡如水,昏暗烛火映射下,将他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显得愈阴晴难测。
“十分抱歉,堂主。是……这夜晚的营生刚刚结束。”应贞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为难。
洛繁书愣了一下,低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即使是包裹严实,也没能掩盖住她手臂上那深深的伤痕。
“又是……他么?”洛繁书移开了目光,语气极为冷淡。
“……嗯。”应贞儿点了点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双眸子忽然闪过了一抹水光。
“东西我准备好了,就放在一楼,你随时都可以去取。”洛繁书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道。
“属下明白。”应贞儿微微欠身,轻轻抬手抚去了脸颊的那滴热泪。
“我洛繁书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如若是实在为难,大可以及时退出,我不会追究什么的,你族中的房子我已经找人帮你修缮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卸甲归田。”骨子里心善之人,总是会替别人留有余地。
“不,蛰伏数载,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就此放弃。请堂主成全贞儿,这件事情,由我来做,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了。”应贞儿急忙上前了几步,再次叩。
“知道了。后日,是你的最佳时机,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你要好好把握。”洛繁书继续吩咐道。
“属下明白……可是……宁小姐她知道这些事情么?会不会对她来说太过不公平……”提及艾柠,应贞儿的脸上更加多了几分愁容。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这次的行动只是第一步,之后的路需要你考虑的地方还有许多。”洛繁书斜睨了一眼应贞儿,潜意识中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是。”
“行了,太晚了,你回去吧,出来太久小心让人现了。”洛繁书终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是,属下告退。”应贞儿再次行礼,起身走出了房中。
房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与寂静。
高深的轻功使得她来无影去无踪,寂静的房中此时只剩下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