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讨厌时过境迁后才提,要么不做那般恶劣事,要么一直瞒着,她姑且可以就此无波无澜地过完这平淡的没有他的一生。
翌日。
成为社畜,哪怕一晚上状态不好,第二天化个美美的妆,依然青春靓丽地出现在公司。
温静喉咙润过白酒,声线不像之前那么机械,反而带着另一种亲人的和气,和大叔配合讲着关于赵士程和唐婉那些事,这是大叔少有的对爱情故事展开感慨叙说,连同她也代入千年前的爱恨恩怨中。
柏油马路,林叙切换车载电台,一个又一个,直至播放到女人清和娓娓的声线。
熟悉的声音。
就这样放着。
前方开车的司机多有不解,这类节目中老年人听得多,林家少爷并不像对历史感兴趣的人,透过后视镜,只见男人微微阖眸,并不排斥,对这档节目静静聆听。
傍晚后的南城灯夜繁华,行人匆匆。
温静晚上因为接到一个临时任务,赶了个班熟悉稿子,走时外面天已经黑透,穿插过人群,清瘦的身影格外显目。
她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的长呢,内衬是更浅淡的同色,配上一张白净小脸,整个人仿佛飘了一层白皑皑的雪,寒风拂过,衣服扬起,突出的腰段十分细软,朦朦胧中透着冬日里凄冷感。
不远处,林叙站在车身旁,面色浮出几分自嘲,能一眼瞧出她,真是个多年改不掉的本事。
走近了,还看见她身后还跟了个男同事,两人有说有笑的,尽管不是一道的,在要各自分别时还在寒风里多唠嗑两句话。
温静在笑。
她以前没这么爱笑。
哪怕知道自己笑得很好看也不常笑,知道她怕痒,他常去亲她脖子才逗得人咯咯笑。
如今倒是被别人轻松逗笑。
人流太多,温静和男同事告别后,大概没瞧见有人在远处看着,要朝相反的方向走时,林叙捻灭指间香烟,叫了声她的名字。
隐约回头,四目相对。
他神色淡漠而了然,“上车,送你。”
两人间有路人路过。
温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你那边能路过我这里吗?”
“我想就能。”
“……”
她哑语,他已经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因为欠个人情,温静不好细问太多,再者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车内暖和。
两者的温差让她坐下没多久就打了两个喷嚏。
林叙合上门,安然如斯,“很冷?”
“嗯……”她缩着手,瓮声瓮气,“今天挺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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