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没见着林叙了。
想起之前答应的事情,温静信守承诺,上前招呼一句“学长”。
口吻客套又生疏。
林叙薄唇动了动,似有一点笑,又笑得不真切,“想我没。”
她一顿。
他坐在那里,她站着,两人差不多高,视线都在同一水平,距离离得近,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她没有多余浓郁的香水,很干净的洗衣香,而他这次不同以往,烟草味比之前要厚重,仿佛刚从娱乐场子滚出来,特意来这边见她似的。
温静还嗅到酒的气息。
林叙淡笑,又问一遍:“不想吗。”
“不想。”
“我想你。”
“你喝醉了。”
“所以更想了。”
他抬手,指腹勾起她衣袖,慢慢将人拉到跟前来,眼底浸淀许久的情绪,尽数落在她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静垂眸看着男生修长的手指,明明没有碰到她的肌肤却感觉有一种沉默的窒息感,努力保持平稳的呼吸。
她不笨,察言观色完全没问题,之前无视他就是纯粹不想理,现在却能从三言两语中判断事理。
也算一件值得新闻的事。
林叙随手揪了片新鲜的绿叶子,当点缀似的插在她衣袖的纽扣处,“回了趟宅子而已,没什么事情。”
不过是家里那点破事罢了,那位外界闻名的正直优秀企业家父亲,再一次刷新道貌岸然的底线。令人属实搞不懂的,是过世母亲对父亲的执着和爱意,就像无人理解她为何自己选择坠亡,而不是让那对狗男女殉情一样。如果不是母亲临终前有过叮嘱,远在京城的外公一族,是定不让女婿日子好过的。
林叙对那位禽兽父亲的最低底线是玩归玩,带回家的话,是不可能的,母亲的亡灵,永生永世都会看着他们,他绝不允许其他女人玷污。
这几天奔波操劳,他无瑕顾忌其他事情,还是昨天从梁成那里看到校园里的帖子。
他给温静发信息,没收到回复,听室友说手机坏了,在外面的手机店,于是跟着转悠到这里。
看到她那一刻,所有糟糕减一半。
她不需要哄,不需要安慰,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力量似的。
“既然喝了酒。”温静拿开叶子,“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忽地拉住她的腕,唇际溢出低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一怔,“不知道。”
“这几天没在学校,敢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喜欢我的?”林叙指尖碰着她细白的腕,“温静,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微风拂过,携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嘈杂的四周,他们仿佛身处一块静地。
温静听到耳边又传来他低沉的声线:“静静,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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