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温静剥着明天入菜用的坚果仁,看他再一次拒绝哥们喊他喝酒的邀请,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林叙丢开手机,似笑非笑,“怎么着也得帮你抓完小偷再走吧。”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你确定吗。”
温静不敢确定。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所以。”她小心翼翼问,“你是要住在我家吗?”
“那我睡马路上?”
“附近有宾馆。”
“住不惯。”
“……”
住别人家里就习惯了?
温静没再去赶,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动画节目,林叙赏脸地陪同观看一会儿,余光偶尔瞥向身边的女孩,“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
“我还没问。”
“和你没关系。”
林叙嗤笑,凑过去打趣,“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吗。”
温静剥了个坚果,头也没抬,送到他唇边,“别问。”
坚果仁香香脆脆,平时林叙不爱吃,经她手里的嚼下去发现还挺香的。
“那我们交换秘密怎么样。”他随手拿起一只核桃,玩弄在指间,另一只手托着额边,“你和我说,我再和你说。”
不是温静想做这个交易。
而是他在这里,明后天未必不会再和林苗撞见。
与其仓促掩盖,不如满足他好奇心。
“你先说。”她道,不做赔本买卖。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过年。”
她怔怔。
“我很羡慕你这里的人可以一家人一起过年。”他淡淡陈述,“记得小时候也是阖家团圆,直到,我妈发现我爸出轨,精神崩溃,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亲眼看到。”
“绿色草坪和白色裙子都被她的血染红了。”
大概是从那时起,对人性产生怀疑。
儒雅绅士的父亲,对家人温柔体贴,在外评价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实际上外面不知多少小三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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