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没有得到郑南衣的记忆,而系统也只来得及告诉她郑南衣原本是无锋派来保护上官浅的细作,她不知道此刻该做点什么,反正她不会为了上官浅去死。
所以一睁眼,她现自己稍微有点力气之后,便开始嫌弃这一身大红的喜服。
正巧一个丫鬟端着汤药进门,现她坐起来之后立刻上前为她诊脉,在得出她已经好了的结论之后,转身出门吩咐门口的一个丫鬟去通知宫远徵,自己又返回来问姜莘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姜莘莘虚弱地笑了笑,道:“若是可以,我想好生沐浴一番换身衣裳……”
然后又伸着手道:“还有我手上的蔻丹,这颜色已经不好看了,我也想将它洗了。”
那丫鬟道:“郑姑娘您稍等一会儿,婢子这就去安排。稍后咱们宫主会来再次为您诊脉,您不用担心。”
姜莘莘点点头,看着那丫鬟走出去了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果然就见宫远徵走了进来,此刻他看姜莘莘就带着十足的挑剔,搞得姜莘莘一头雾水。
宫远徵也奇怪,一个成年人受到惊吓之后会高热也不算奇怪,但高热好几天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见。只是这些天以来他为郑南衣把脉都没有现她身体有其他什么问题,所以只能把这归结于郑南衣体质特殊。
宫远徵确定郑南衣已经没事之后,便忍不住嘲讽道:“你还真是不堪得很,区区一支箭几枚药丸子就把你吓得高热了好几天!”
姜莘莘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嘴巴毒的小崽子,轻笑道:“我来宫门选亲,是代表着郑家的诚意,可没想到一进门先是捱了一支箭,后来又在又湿又冷的地牢了待了大半天,再后来还中了毒。”
“如此,我还真不知道宫门竟然是这样对待盟友的,若有机会,我必定为宫门好生宣传宣传。”
“你!”
宫远徵气结,又有丫鬟来报请姜莘莘过去沐浴,他只能暂时忍下这一节,想着等他哥哥回来,一定要找个机会好生告她一状。
姜莘莘原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宫里,还是走在旁边的丫鬟说起她是第一个在徵宫停留的姑娘,这才让她反应过来,原来她昏迷之后就直接被送来徵宫医治了。
不过她也不会为自己刚刚怼了宫远徵几句话的事儿抱有什么歉意,都是宫远徵自找的。
来到浴间姜莘莘便以不习惯为由打了想要伺候的丫鬟出去,自己解头的时候才现其中一只簪子竟然是中空的,里面还装了东西。
姜莘莘懒得分辨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直接把簪子往空间里一扔,顺手拿了一枚洗髓丹服下,等身体里的毒素排尽之后,看着一桶难以言喻的污水,她只好先用空间毁尸灭迹,又在空间里重新好生清洗了一遍,才扬声叫人进来收拾。
那丫鬟进来一边帮姜莘莘绞头一边夸赞姜莘莘病色一去更美了几分,却只得了姜莘莘一个无所谓的笑脸,她想要成为姜莘莘这位未来角宫夫人的贴身随侍,自然要在此时尽心尽力。
轻手轻脚地帮姜莘莘梳好髻,那丫鬟又亲自接过洗蔻丹的活计。
若是这样姜莘莘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那可真是白长了一个脑袋了。
姜莘莘轻笑着问道:“还不曾问过姑娘名讳呢,我看你做事妥帖又仔细,若是能一直遇上姑娘就好了。”
那丫鬟按捺住激动的性情,回话的声音到底稍微高了些,“郑姑娘客气了,婢子叫迎春,一直在徵宫做事。若是郑姑娘愿意,能一直跟在姑娘什么,也是婢子的荣幸。”
姜莘莘奇道:“我不过一个入宫就生了病的待选新娘,如何能带走徵宫的婢子?”
迎春这才想起来好似很多事情都还没跟郑南衣说呢,赶紧答道:“姑娘您已经被角公子看中,过几日等角公子回来便要举行婚礼,到时,您便是名正言顺的角宫夫人了!”
总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啊,不过想到上官浅和云为衫,姜莘莘又问:“还不知道宫门到底是如何选亲的呢,这一次进来的新娘,只有我将来要嫁入宫门吗?”
迎春也看明白了,郑姑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详细解释道:“宫门选亲,一向是以子嗣为先,所以身体越好的姑娘越能被公子们选中。姑娘您虽然一直高热,但徵公子确定您身体不错,高热也只是因为受了惊吓和风寒导致,您娘家跟角公子又亲近,所以角公子便直接选了您。”
“然后便是少主和羽宫的子羽公子,他们都选了新娘里面拿到了金牌的姑娘。少主选定了姜离离姜姑娘,子羽公子选定了云为衫云姑娘。”
姜莘莘无语,没想到宫子羽还是跟云为衫看对眼了。
只是,姜莘莘在这边才念叨过云为衫,住在女客院的云为衫便借着宫子羽的面子,想要四处走动走动了。
云为衫一脸殷切地对宫子羽说道:“自从进了宫门,我们九人便日日不能出房门,如今我既然已经排除了细作的嫌疑,且又……”
“听说郑姑娘还未醒来,虽然跟郑姑娘没什么交情,可日后我们便是妯娌了,所以,羽公子,我想和姜姑娘一起去徵宫看望郑姑娘。”
宫子羽丝毫没觉得云为衫这番话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他跟云为衫还未成婚,但云为衫显然已经开始为他打算了,所以一脸痴汉地笑着答应了云为衫的请求。
“只是,姜姑娘那边我不太方便带着一起去徵宫,毕竟她是我哥哥的新娘,便是我同哥哥是亲兄弟,也不方便跟未来嫂子走得太近。”
听他这么说,云为衫可高兴坏了,她觉得自己最好能单独出去呢,哪能不愿意少一个姜离离的。
于是,姜莘莘才吃过饭,就有人来报说羽公子和云为衫姑娘前来拜访。
姜莘莘一开始还没太明白这俩人为何会来拜访她呢,后来想到云为衫无锋细作的身份,这次明白过来,恐怕她也只是云为衫的借口而已,人家真正想做的应该是借机绘制宫门内部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