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是肯定有。”司北鑫点头同意。
“但是我觉得这项目能成。”司北远看向司北城,“大哥,你要不试试?”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触犯合同上的规定?”司北城有点犹豫。
“我曾经研究过,绝对不会。”司北远眼神中透着分精明,“大哥你忘了,我们几个,现在都已经放弃司家的身份,我们之间,是可以互相投资的。”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司北城思索片刻,朝司北鑫点了点头。
“三十万是吗,我入股了。”
司北鑫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三十万的空缺,这么快就能补上。
“萱萱,你也别难过。”司北城看向自己唯一的堂妹,“哥哥也入股你的奶茶店,给你二十万,能干则成,干不了你就来这,哥手里还有些钱,能养活你们。”
“大哥……”司萱萱看着司北城,又差点哭出来。
司老爷子的葬礼,按老爷子生前嘱托的,一切从简,冬日的清晨,司云弈站在父亲的墓碑前,注视着老爷子照片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挪动一下。
司家众人穿着黑色衣物,袖上别着孝章,站在另一处,给司云弈留出空间。
大嫂牵着祁崽,哭的眼睛都快成两个核桃,大哥低头安慰着妻子,自己也是晚上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眼泪。
二嫂三姐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满眼悲意,楚君烈穿一身黑色的大衣,遥遥看着站在墓碑前的人。
“你要照顾好他。”
身边传来声音,楚君烈转头,看到司先生的二哥,司云狄。
司老先生离开仅仅一两周时间,楚君烈看到司云狄头上,竟然生出不少白头发。
“云弈和爸的感情最好。”司云狄呼出口白雾,“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云弈算是爸老来得子,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才出生,爸把他当做宝贝一般,可偏偏云弈出生后两年,妈就离开了。”
楚君烈眼睛微动,抬头更加专注的看向那个身影。
“你知道云弈为什么要学临床心理学吗?”司云狄往手里呼了口热气。
楚君烈看着司云弈的背影,摇了摇头。
“我们母亲,得了产后抑郁。”司云狄还记得当时的场面。
“她害怕云弈,她说云弈不是她的孩子,襁褓里的,是条白色的蛇。”
楚君烈怔了片刻,看向司云狄。
“母亲没怎么抱过云弈,就离开了。”司云狄眼睛垂了垂,“爸当时很不好,只能把云弈交给一个又一个的保姆,云弈一天天长大,有时候也会问妈妈为什么离开,我们守口如瓶,只说妈妈是得病去世。
但是母亲那件事,有不少人知道,云弈在家还好,可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有一群孩子,围着他,叫他小白蛇,之后还编了顺口溜,说他是害死妈妈的小白蛇。”
司云狄叹了口气。
“我们最后只能告诉云弈真相,打那之后,云弈就变了,他变的不爱说话,不爱社交,除了爸,对谁都是满眼冷漠,之后更是学了临床心理。”
“云弈六岁的时候知道真相,从那之后,他就再没有过一次生日,平日里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心上沉甸甸的都是事。”
司云狄不知想起什么,扬唇笑了笑。
“我那时候贪玩,总想的逗逗他,他竟然一脸老成的训我,说我二十多的人,一天到晚只会满足自己的低级趣味,没有责任心,更没有野心。”
司云狄看向楚君烈,“你敢相信吗,他六岁就能把我分析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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