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有钱人家孩子啊。”乘客总算是听出来,“我快三十了,还没坐过一次飞机。”
“怎么可能?”这次连司北鑫都听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人三十了,连一次飞机都没坐过?
“很难理解吗?”看着两人的模样,乘客忍不住开口,“我一个月工资五千多,每月给家里三千五,剩下一千多,平日里随礼,坐车,买烟……杂七杂八的一月能攒五百都不容易,港城到我老家火车票四百,飞机票一千六,是我能坐的起的吗?”
兄妹三安静了半晌,司萱萱挠挠头,讪讪一笑,“那你给你家里的钱,还是蛮多的。”
“不多啊。”乘客掰着手指跟几人算账,“我老婆在家带着孩子,房租一千八,平常伙食费一月八百多,水电气又是三百,这就已经快三千,还有五百,我老婆和孩子都是紧巴巴的过。”
“那大哥你挺不容易啊。”司北鑫试着开口,表示理解。
“我这还算好的了,一月能挣五千多。”乘客叹了口气。
三人齐齐陷入沉默,几人平常的零花钱,都是以万为单位。
“还是你们有钱人家好。”乘客有些羡慕的看着几人,“等我攒够钱了,什么时候也坐一次飞机。”
听着乘客的话,司北城环顾车厢里的人,再想想火车站夸张又拥挤的人群,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已经生的足够好。
背靠着大树不知道乘了多少凉,现在才发觉,原来很多人头顶连片叶子都没有。
这就是现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司北城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隐约有预感,这次去京城创业,可能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
天色渐暗,楚君烈下午下班回到家,发现今天钟点工阿姨似乎没有来。
楚君烈脱下外套,洗干净手到冰箱前,发现贴在冰箱上的便签一动没动,打开冰箱,里面的饭菜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司先生是没有发现留有早餐,还是根本没有吃早餐?
楚君烈看向紧闭的卧室门,鼓起勇气想要敲门,手指刚伸出去,楚君烈忽的想起昨天晚上,司先生嘱咐过的,他想多休息一会,吃饭不需要叫他。
当时司先生并没有说是吃哪顿饭,但现在回想起来,司先生可能是哪顿饭都不想吃。
司先生怎么了?
楚君烈不安的收手,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一会,想着司先生可能会想睡一天,晚上再起来吃点东西,楚君烈回到厨房,戴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蔬菜。
楚君烈炒了好几道菜,闷了米饭,打开电饭锅的时候,米香味扑鼻,楚君烈舀两碗米饭,拿来餐具,坐在餐桌边,吃一口米饭,习惯性的看向司先生的位置,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
嘴里的饭瞬间就不香了。
明白司先生下午饭可能也不想吃,楚君烈把属于司先生的那份饭放进冰箱,连带着早餐,排在一起。
味如嚼蜡的吃完下午饭,楚君烈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眼周围,小心翼翼的用耳朵贴上门,想听里面的声音。
只要能发出一点动静也好。
可不知道是房间的隔音太好,还是司先生没有起身,楚君烈什么都听不到。
烈风闻到饭菜香味跑了出来但是没看到熟悉的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给自己加餐。
看着主人站在卧室门前久久不动,烈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默默后退几步。
到了晚上暖脚的时间,司先生也没出来。
楚君烈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坐在卧室门前,垂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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