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承聽把沈思硯按倒,鑽進他懷裡,讓他抱著自己,閉著眼:「掌印莫要將心思放在那種潑婦身上。」
「五皇兄當真是命苦,不像掌印這般有福氣,有我這樣善解人意,又體貼溫柔,還不會大肚子的偷晴對象。」
沈思硯笑著吻他額頭:「太子打算與我偷到何時?」
他說這話時,心中不免帶了絲難言的酸澀。
以6承聽的手段和才能,繼位是遲早的事。
他做不了後位,待6承聽做了皇帝,就算他可以將自己擺在明面上,讓全天下知道他沈思硯是當今皇上榻上之人。
他也依舊難有一個像樣的名分。
這「偷」字,搞不好,怕真是要用一輩子了。
第58章九千歲是假太監25
6承聽睜開眼,淺色的眸子望著沈思硯:「掌印可是在介意?」
沈思硯搖頭:「我現在很知足。」
只要6承聽一直愛他,他或許可以忍受6承聽只給別人名分。
只要對別人都是有名無實,就算是偷一輩子,那又怎麼樣呢。
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6承聽卻知道,沈思硯口中的知足,並不是真的。
人有兩顆心。
一顆是貪心,一顆是不甘心。
這世上所有人,最不明白的事,就是知足。
嘴上說著,如果如何如何,就知足了,卻在得到這如何如何時,又會克制不住的去想要更多如何如何。
只是有的人知道量力而行,將欲望壓在心底。
而有的人卻不自量力,在無盡貪婪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沈思硯得到了6承聽的愛,就會想得到能與他正大光明站在一起的名分。
等得到了名分,又會想要與6承聽偕老,長長久久。
得到了今生的長長久久,臨終前又會期盼下輩子還能再次相遇。
沒有人會真的知足。
沈思硯也不例外。
6承聽沒有回答沈思硯那句,要與他偷到何時的問題。
只是自那日以後,6承聽便不再等夜深人靜之時,才偷偷潛入司禮監了。
他開始正大光明的,每日戌時踏進司禮監正門,待到翌日卯時末,再從司禮監出來。
有時起得早,便回趟東宮,有時若起晚了,便直接從司禮監去上朝。
庸朝不尚男風,一開始,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6承聽這番操作寓意為何。
直到一日深夜,司禮監鬧了來行刺6承聽的刺客。
眾人眼睜睜看見6承聽穿著寢衣從沈思硯的臥房出來,半露的胸膛上不是吻痕就是牙印兒,這才驚覺,原來6承聽與沈思硯竟是這般不可言說的關係。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