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们来了。”
南乔挑了挑眉,来的是薛家祖孙和几名幕僚,城外驻扎着上万大军,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攻城。
总的来说,薛家祖孙算是孤胆闯敌营了,看来所图很大。
“请去水阁坐。”
“是。”
南乔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磨蹭了半个时辰,才慢吞吞的走向水阁。
水阁是三层的建筑,临水而建,精美绝伦。
一杯清茶,一份花生米,就是待客了。
水阁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个个面带恼意。
南乔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
为首的是一个精明的老者,他身后侍立着英挺俊美的年轻男人,在他们身边围着几个幕僚和将官。
见南乔终于现身了,一名中年将官大声嚷嚷起来,“你就是南乔?架子很大嘛,也没见你长三头六臂,傲什么傲。”
先声夺人,也是一种谈判的技巧。
南乔神色淡然,身边的南峻呵呵一笑,“薛家只有这种没脑子的货色?怪不得连吃败仗呢。”
一记回旋骠扎的薛家人都变了脸色,而且,是出自一个年纪小小的少年之口。
为首的老者微微蹙眉,“我是薛家的家主,南乔小姐,你身边的人有点失礼啊。”
“哦,手下败将,你好。”南乔走的是年少轻狂的人设,完全放飞自我。
我却,薛家人都惊了,这个更狂啊,怎么跟传说中不一样?
所有薛家人瞪着南乔,南乔笑嘻嘻的,“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她说的是事实嘛,薛家兵力损耗巨大,连征了三次兵,家底都打空了。
再打下去,只有战败一途。
在一败涂地之前求和,是聪明的选择,能有更多的筹码,换更多的好处。
这也是薛家祖孙甘冒奇险进城的原因之一。
富贵险中求。
南乔示意众人坐下,扬了扬手,点心水果流水般送上来。
一个皮包骨头的年轻女子被扶过来,正是薛俪。
薛家人看到她很激动,“怎么瘦成这样?他们没给你吃饭吗?”
薛俪如同一抹游魂般苍白,神色木木的,一声不吭。
“南小姐……”薛家主皱着眉头看过来,“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拿她换银子是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经没有求生意志,吃饭全靠灌。”南乔毫不客气的拆穿,“她能活到今天,全靠我们的仁慈。”
明明已经是弃子,还装什么情深?
薛家人的脸色一变,做归做,但当面被人说出来,还是有些挂不住。
薛家主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个华丽的首饰盒。
“这是送您的见面礼,您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