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绣想了想,没有装傻,“调兵遣将?”
康熙没料到她这样明白,顿时点头笑了笑,“你两母子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是你们父子同心才对!”
史上的康熙功绩不小,但只限于大清疆土上,许多政策措施都是各项考量之后大都退缩了。毕竟大清才刚起来,作为起初的皇帝最应该做的是将百姓的心安抚下来,减低纳税,将国力增强才是应该的。更何况当初腹背受敌,根本不适合大刀阔斧的去改革。
种种原因,也就塑造了后来的闭关锁国等政治问题。
八岁登基,十四岁亲征的皇帝岂是守国之君?或许曾经为了葛尔丹等战而苦恼退缩,但多年来走到这步,守成早已不可能了。
婉绣不怕话说出来,只是有些担心,“当初你亲征数年,虽然每年都会回来,但是我在宫里总是担忧惶恐。临到胤祾……”
“这点你就比不上六媳妇!”
康熙嫌弃的看着婉绣,“刘氏虽然出身低了,不过那股果决勇武劲儿很好。可见老六这性子养的太过随性,但是该有的眼光一点都不差!”
婉绣懒得和他耍嘴皮,丢下对白眼,嘟囔一句,“老黄婆。”
至于康熙答不答应,婉绣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掺和。她早前有些苗头之后就叫了乌拉那拉氏帮着果糖打点,这丫头是要跟着菲利普走的。按着菲利普的话,意思是带着人给他爷爷见一见,册封个法国的爵位之后再回来看看。但是因为彼此的身份,菲利普不会留在大清,很有可能被爷爷安排个美差。
为了让婉绣放心的女儿托付过去,菲利普说话的神情很是轻快。婉绣看在眼里,笑着送走两人,连忙将备好的奴才又查点了一遍。
她不放心,只有尽力而为。
乌拉那拉氏和刘氏递牌子进宫,三人关上门来,刘氏立马就道,“额吉说的几家格格媳妇都看过了,舒舒觉罗氏最出挑,模样好看,作态确是飒爽的满洲姑奶奶。”
也不怪刘氏喜欢了。
婉绣看着为胤禵准备的侧福晋名册,她放下合上,“这事先放一放,还是把酒楼的事抓紧。你们虽然只是打理府中庶务,但是手里的铺子经营的也还不错,今儿叫你们过来是道一声,往后几月都抽空来学一学,日后酒楼也要靠着你们。”
只是酒楼,而非全部。军营那里,果糖也只是襄助而已。婉绣这个劳工习惯了锦衣玉食,做时间长了也很是劳累辛苦。
婉绣深有体会的捶了捶后腰,“年纪大了,总是腰酸背疼得难受。”
更喜欢外跑生意得刘氏抽了抽嘴角,原来想要推辞给四嫂的嘴闭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看着婆婆那张和自己仿佛,几乎没见到几丝愁容的面孔,笑容可掬,“四爷也是这么说的,觉着额吉劳碌伤身,偏偏儿媳没有本事替您分担,心里很是愧疚。”
刘氏,“……”
“额吉只要不嫌弃我和六弟媳蠢笨,在旁做个帮手,再不济偶尔递上一杯茶去也算敬了孝道,晚辈们心里才高兴。”
乌拉那拉氏不慌不忙的说着,将一旁瞪着眼睛无话可说的刘氏带上。
自己挑选的媳妇肯定是好的,只是老四家确实比老六家圆滑。知道她喜欢听不过分的好话,兴致好的时候腻歪的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些年来也是苦练了许多。
婉绣当没看见刘氏听不下去低头喝茶的神情,“好,明儿早上就等你们来。”
“好。”
夜里,婉绣想和康熙说一声。只是当日直到用完晚膳,他都一直就在乾清宫里,没有翻牌子的案牍劳形,时常还有官臣进宫来。
一时之间,宫里的汤汤水水全都送了过去。
婉绣见此洗漱更衣歇下,永和宫恢复到夜里的谧静之中。
乌拉那拉氏和刘氏将府中庶务自行解决,再来随着婉绣将酒楼生意一一熟悉接手过去。这项生意在许多皇商看来格外眼红,
难保不会遇到刺头,毕竟小鬼难缠。这让学生们学的认真,师傅也格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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