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族庞大又如何?她还靠自己得宠撑起了乌雅氏呢!婉绣心里安慰并自得,对王氏吩咐道,“这件事本宫在昨日就与皇上提起,皇上也答应了。”
“娘娘……”
“皇上近日心里正烦,叫你舅舅脚踏实地的做好,自然就有他一份功劳。”
“奴才谢娘娘恩典。”王氏忙跪谢,她氏族虽然庞大,但是能拿出手的却不太多,若不然也不会再皇上当年南巡的时候把她举荐出来。不过是生的几分好容貌,可以替氏族拉拔一把罢了。
愿意为其助力的,她自然都记在心上。
王氏离去后,知夏很是茫然,“主子为何不叫堂二爷?”
乌雅氏里有几支亲近的,其中堂二爷就是少数从文的官员。堂二爷在外调遣当差,平日里都是其额吉等人递牌子来请安。虽然多年不见,但是顺手扶持的事情婉绣也是愿意的,毕竟人没必要这么清高。
“你觉得呢?”
知夏皱眉,“主子想抬密贵人起来?”
婉绣默然不语。
但这仿佛就是应了一般,知夏惊道,“主子!皇上对你多好,何必分出去便宜密贵人?”
“为何不能?”
“密贵人进宫来就常常想亲近主子,谁知道她那柔善面皮下面是什么心思!”知夏性情刚烈,待人真切,看人也绝对,“更何况,密贵人还是十五爷十六爷的生母,手段恩宠哪一样短得了她?”
后宫女子能安然无恙的受宠得子,自然是无一蠢钝者。
婉绣看知夏意难平,好心提醒道,“笨,她还有一样最想要的。”
“主子说的是……位份?”知夏转念便想通了,两位阿哥的生母固然尊贵,可她位列贵人不得抚养,纵是宠冠六宫也不是一宫主位。出了自己的寝宫,对着许多人都要跪拜叩礼,时日长了自然不甘心,不情愿了。
不怪知夏登时就聪明了,只怪王氏不得抚养,但也得到了康熙的不少庇护,以至于代养的两位嫔位都客客气气的,平日里母子得见,和抚养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相反,她也算是拉拢了两位主位,更能让自己放心的去争宠。
婉绣赞曰,“还不算笨。”
“主子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是想拉她一把,助她早日得偿所愿。”
婉绣说完,又念起了佛经。
知夏满腹牢骚只能藏了起来,她默然的退了出去,看着隔楼来来往往的官臣们,紧紧地隆起眉头。若是此时知春姐姐在就好了,主子说得她定然能明白。
王氏回去后就叫人递了消息,县丞王书将早已准备的礼收了起来,推辞了几位同僚的邀约,快马赶来领了差。除此之外,康熙也政务繁忙,以至于婉绣连着几日都见不到人。
或者说,是可以见的。婉绣却不想打扰,只是让人到了膳食的点就送小食过去,以免他一忙起来就忘了身子。
如此五日,御驾又启程了。
正如婉绣说的,她们做的太好也只能是一时。临行前,王书领着差事得到了康熙的嘉赏,引得王氏特意过来感谢,路上还过来和婉绣一车同行。
路上漫漫,面对熟悉的江南水乡,有心交好的王氏一路陪同聊天,许多东西婉绣只是把目光放过去,王氏便福至心灵的解释起来。再加上她真切实意的引用故事来说,一路上竟然难得的有了乐趣。
知夏哪怕对她有些意见,待她也多了几分笑。
后宫的女人不用多聪明,她只要身体健康,为皇家延绵子嗣,懂得派遣日子就可。如今换了地方,康熙忙的时常见不到人,无人拘束的婉绣自得其乐,终于品到了南巡两字的意味,甚至求到康熙面前,想要一身便服私自出行。
王氏听得茶碗差点落在地上。
“出去?”康熙没有怒色,仿佛平常的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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